巨蛇还保持着死亡一瞬间的扭曲惨状，一半的脑袋已经消失，巨口张开，仅剩的上下两颚竖着撑在地上。

希尔跳跃到巨蛇跟前，根据探知，茱莉亚卡在了巨蛇的嗓子口，已经陷入了昏迷。希尔走进巨大的蛇嘴中，把茱莉亚拉了出来，平放在地上施救。

茱莉亚并没有外伤，只是浑身都是黏液，有点臭。她陷入昏迷的原因，琳一看就知道，是被希尔电的。如果不是她主人，才短短一分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心脏骤停。

希尔为茱莉亚做了CPR，没一会她就恢复了意识，在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只可惜，昏迷时的她没有感受到主人嘴唇的滋味。

茱莉亚一醒，希尔立刻换了个严厉的神色：“太不小心了，也没注意到蛇的动静。先去洗洗吧。”

“……是的主人。”茱莉亚还有点懵，对于主人的命令只是下意识地回答。

“希尔，你来帮她吧。我看能不能挖点蛇肉，味道应该还好。”琳把茱莉亚送到了她主人怀里，带着长剑离开了。

……

琳再次走过蛇身被烧焦的位置，望着那堆焦炭出神。

有一个问题萦绕在她心中已经很久了，一个她从明白变成不解、由确信到疑惑的问题，一个越来越糊涂的问题。

希尔到底是不是天使？

刚刚遇到希尔时，琳以为她的放电是一种神器。但并肩战斗多次后，琳不这么想了。因为希尔的放电根本不消耗一丁点魔力，只是放电过度会有些精神萎靡。凡是有探知能力的都会发觉这个异常现象，何况琳还是长期研究神器的人。在这一行的常识中，不消耗魔力的神器根本不存在，更进一步的，融进身体中的神器，消耗人的魔力更为剧烈，就像那破坏光线一样，那才是货真价实的神器。

如果不是神器的作用，也不是魔法的话，琳也只能想到一个解释——希尔是天使。也只有天使这种生物会不计消耗地甩雷电玩，把雷击当成呼吸一般随意，而且还有一点，她们都是漂亮的女性。鉴于希尔的放电能力跟真正的天使还差得远，也许她是幼小的天使吧，琳思索着，也许天使的成长过程就是这样，隐瞒身份进入人间修炼，最终有所成就，回到天上。

这也解释了希尔为什么这么强悍，魔力高，人又聪明，还免疫精神魔法，因为她是超越人类的存在啊。

最早发现这一点的竟然是茱莉亚这个笨蛋女仆，琳简直不能接受，她不像茱莉亚那么抖M，希尔不说，她绝对不会到处乱讲，也不会去找希尔核实。

只是……

最近琳想通了这一点后，对希尔的感觉发生了一点变化。她时常看着希尔与茱莉亚亲昵的样子，既不满，又嫉妒。

不满是，常人面对天使，不是应该表现得诚惶诚恐吗？茱莉亚！

嫉妒的是，希尔这么好的孩子，不，是这么好的天使，茱莉亚总是跟她黏在一起，就因为她是希尔的贴身女仆，而自己却没有理由黏在希尔身边。

如果当初在遗迹中，自己也刁难希尔一下，然后像茱莉亚那样被打倒，再顺从于她，那该多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