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三十年,终于深深领悟到生命的真谛。
原来爱情就是保税区的一套三居室。
世上没有什么事是酒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喝一场。
解阳明:“喂,喂喂,胖子,你出来!咱哥俩练摊去!”
王胖子:“老解,你又喝大了吧?我前天就回老家了!正忙呢,回去再找你!”
解阳明:“兄弟有个事想。。。”
嘟嘟嘟。。。
解阳明又要了一瓶小二,一口闷下,已经有些醉了,此时听到饭店大门处传来一阵喧哗,抬头看到四个彪形大汉手里提着棍棒走了进来。
为首的大汉头顶上纹着一个王八,这叫独占鳌头,看似社会大哥。
“哪个王八犊子姓谢!?滚出来!”
酒酣胸胆尚开张,一打四,又何妨。
解阳明:“你爷爷我姓解,怎么滴!”
彪形大汉们嘴里骂骂咧咧的朝解阳明走了过来,他随手摸起一酒瓶子就甩了出去,砸中其中一个大汉的肩膀,接下来就是你死我活的血拼。
噼里啪啦咚。。。
经过一阵乱棍加拳头的爆头胖揍,解阳明采用双手抱头蹲防的最佳防御姿态一直被打到失去意识。
。。。。。。
次日傍晚,夕阳西下。
中心医院的病房里,解阳明头上缠的绷带跟木乃伊一样,里三层外三层,但身体的痛远不如心里的痛,呆呆的盯着手机屏幕,萧舒红发来的微信只有一行字:
分手,就这样吧,已拖黑
突然旁边病床传来阵阵,吼嗤、吼嗤的咳嗽声,嗓音跟破锣一样,听这意思病情比较严重。
“小兄弟,咳咳,快,帮我叫护士,咳咳咳。。。”
解阳明赶忙按了几下床边的红色按钮,护士来到病房赶紧给隔壁床的大哥注射了一针药剂,大哥在咳嗽中慢慢的睡着了。
床尾病例首页写着病人的名字,段刚。
解阳明整整一天都在回忆这三年和舒红的相恋往事,曾经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耳鬓厮磨长相厮守,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干柴烈火拨云撩雨。。。。。。
哎,如今竟然落个谈婚嫁不成还被打成单身狗的境地,人生苦短,还能不能行了?
旁边段大哥的呼噜声把他从思绪里分分钟拉回现实,生活还得继续,晚饭是没心情吃了,走到病房外的走廊,默默的蹲在地上点燃了一颗兰州。
烟雾缭绕,安静燃烧,就是这么简单,可以不用思考。
解阳明嘴里叼着烟,双手抚摸着自己头上绷带,渐渐的摸索到后脑勺,正中间的位置最疼,那几个混蛋下手真狠,昨晚上亏着抱头蹲防,不然还不被人家打成白痴。
这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他面前闪过,感觉一股阴风掠过自己的皮肤,眼前出现了一位身穿蓝色旗袍的风韵女人,此刻正背对自己,这女子身材婀娜,气质挺拔,手里拎着一个银色盒子,上面布满阴镂雕刻的兰花纹,一准是个美人,可惜披散头发未见真容。
女子缓缓的朝着自己所在的9号病房走去,这层病房都是俩人间,此人估计是段大哥的家属,这个点了,大差不差是来送晚饭,让一个蹲在地上的饥饿单身狗情何以堪。
解阳明赶忙站起来准备打个招呼,毕竟都在一个病房,人情世故在所难免。
站起来的一瞬间,这蓝衣女子竟然不见了。
凭空消失了?
解阳明揉了揉眼睛,走廊窗户所映入的夕阳余晖已逝,幽暗阴森,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
真被打傻了?
赶紧推开病房门,往里探头一看,段大哥依旧熟睡,呼噜声此起彼伏,解阳明嘴上兰州还没灭,被护士看见就麻烦了,便苦笑摇了摇头,退回刚才的位置。
自言自语道:
“奶奶的,出现幻觉了?
肯定是刚才蹲的时间太长,大脑缺氧了吧,活动活动身子,抖擞抖擞精神。”
做了几个深蹲,后脑勺一阵微微作痛,双手下意识的捋了捋后脑勺。
就在这一刻,那蓝衣女子再次出现在解阳明的视线中,她竟然走进了9号病房。
可门明明没有打开,她就这么穿进去了!
呵呵,估计自己得转送精神病医院了。
不对,这不像是幻觉,蓝色旗袍背面所绣的两朵粉色兰花精针细织,栩栩如生,价值不菲,十分真实。
病房里传来一阵粗糙的男人咳嗽声,咳咳咳。。。
“护士!9号病房!”
解阳明朝走廊尽头的护士站大吼一声,立刻冲进病房。
病床上的段大哥意识模糊,双手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嘴角还渗着血,护士第一时间赶到病房,病人咳嗽的太严重了,束手无策,紧接着值班医生也被喊了过来,带上呼吸机,一阵插管、扎针,展开急救。
解阳明自知帮不上忙,脑子里想了许久,难道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
那蓝衣女子是鬼吗?
刚才那女子一进这屋段大哥就开始咳嗽,不会是?
处于好奇心,他双手抱头,面朝病床上的段大哥默默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