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几乎要吐出血来,每次他刚唱个开头,萧若言就立马让他换一个,他几乎把脑子里所有能够想到这个时代已经出现的粤语语唱了个遍,居然没有任何一首歌让萧若言满意的。
他不由在心里怀疑萧若言是不是故意找这个借口整他的,否则既然她要学粤语歌,怎么不等他唱完就让换。
也许是看到陈青山有些累了的缘故,一向严厉的萧若言开口说:“你先坐着休息会,要是实在不行就算了。”
男人最怕说什么?
恐怕十个男人里面九个正常的都怕女人说不行,至于那个不正常的可以忽略。
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陈青山自然也不喜欢听别人说他不行,哪怕这个不行跟那个不行一点关系都没。
萧若言的话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在心里琢磨为什么唱了这么多歌,一开头萧若言就让她换一个,难道她有自己喜欢又不会唱的歌?
就在陈青山在思考该唱什么的时间,放在桌子上的一盘录音机磁带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看着那磁带上的歌名,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不是吧…..”
只是他看到萧若言已经坐到了桌子上开始看书,似乎已经没有让他继续再教的意思,也许是好胜心使然,他突然试探着开始唱。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一瞬间…..”
一首经典粤语《千千阙歌》开始在室内响起,也许见到萧若言这次没有让他再换,陈青山在松了口气的时间唱的特别认真,
如果不说嗓音的话,他自己觉得这次唱的真的很好,起码没有再跑音调了。
可是让陈青山无奈的是,当他专心致志把一首歌唱完,一扭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间萧若言居然趴到桌子上睡着了。
这让他在心里悲愤的想着:“原来她真的是故意整我啊!”
陈青山看着趴着睡着了的萧若言,觉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做贼一样踮着脚往门口走去,轻轻的把门打开又小心翼翼的把门锁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醒了萧若言,否则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被整到什么时间。
只是当那房门锁上的的声音刚传来,原本应该睡着了的萧若言却醒了过来。
她看着那已经被合上的房门,那双明亮的眼睛中不但有半点睡意,反倒是带着某种极为复杂的情绪,似乎她的内心之中正在挣扎着什么。
在这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间,萧若言终于卸下了她平时故作严厉的伪装,窗外柔和的月光洋洋洒洒落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似乎只有月亮才能读懂她真正的心思。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把心中那种无法解释的挣扎压了下去,抬起头看着那月挂枝头的明月,轻轻的开口唱: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ah..因你今晚共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