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月赶到的时候,已经有执法人员来了,在那里勘探现场。
出事的是三个熊孩子之一,他的父母正在那里哭天抢地的。虽然已经时值凌晨一点多,但是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围观者依然不少。
云遮月找到周泽旭问了下情况。
“不太清楚,不过听他们说好像是窒息死的。”
“窒息死?”云遮月一愣,被鬼缠上最多生场大病,即便遇到厉鬼被害死,也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好,或者本身有心脏病。
不过那也应该是死于心梗啊。
难道是水虎?云遮月皱眉沉思着。
在这附近有条大河,名为黑龙河,具体资料他没有查过,不过据说有几百公里。从外省而来,几乎在每个村子,乃至县城的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它的身影。
不过黑龙河已经干涸了好多,还有水的地方已经是少之有少,云遮月他们村口算是最大的几处河流之一,周泽旭村子附近的河早就只剩下一道长长的大坑了。
这水鬼还能徒步走上三里地来岸上害人?虽然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些许异于往常的表现,但这还是非常不现实的。
他拿出在工厂收鬼的那个红领巾交给周泽旭,“这个应该还能撑三天,你先留着以防不测,三天我尽量解决这件事。”
周泽旭点点头,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墨迹直接收下,“好。”
“对了,里面装着个鬼,虽然是个普通的鬼,不过你小心点。”云遮月嘱咐道。
“没问题。”周泽旭点点头,从小就有阴阳眼的他应付个普通鬼没什么问题。
周泽旭走了之后,云遮月在人群里四处看了看,突然,他的眼前就是一亮,嘿嘿笑了起来。
死去孩童的父母还在那里痛哭哀嚎着,村里比较亲近的人都在那里安慰着:
“别哭了,人死不能不能复生,想开点吧。”
“是啊,你们这样再把身子哭坏了。”
“以后的日子还得过,你们要振作啊。”
最后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长者喊了一声。“哭什么哭,先忙活你家孩子的事。忙活完了有你们哭的时候,现在该干什么不知道吗?”
两个人终于收敛了一些,不过在他们看见一副蒙着白布的担架被抬出来的时候,还是再次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孩子啊,我的孩子啊,你怎么就先我们一步走了啊,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次再没有人拦得住,两个人冲过去甚至差点撞倒了医务人员,担架也掉在了地上。
执法人员赶紧上前拦住他们,“你们冷静点,让他安心的走吧。”
他的父母,尤其他的妈妈却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足足有两个大小伙子拦住她,才让医务人员把担架抬走。
孩子妈妈泪眼朦胧中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瞬间怒目圆睁了起来,伸手指着前方浑身都在哆嗦的大喊道:“他,是他!他昨天来我们家说有人会害我家孩子,还想卖给我们符纸被我们赶了出去,肯定是他怀恨在心害死了我家孩子!”
这人已经开始不理智了。
而此时云遮月在做什么呢,他找到另外两家的家长在卖符。
“你这符箓是两百块是吧。”两家家长看了这一家的惨状,心里多少也有点发憷,此时买符更多的是想求个心里安慰,加个保险。
云遮月腼腆的笑笑,“您两位也看见了,这次这个可是相当的厉害,辟邪符已经镇不住他了。这是除祟符,五百一张。”一副奸商的模样。
突然,一阵莫须有的恶风吹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回头望去,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让他有点懵逼,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呃,怎么了?”
执法人员走过来,看了看眼前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场景,神情认真的说道:“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
“啊?”他更加的懵逼了,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对。”公正严谨的执法人员点点头。
一场无妄之灾降临,云遮月被莫名其妙的带走了,临上车之前,他还听到那位同志很是严肃的和两家人说:封建迷信要不得,别被骗了。
吧唧吧唧嘴,又被当骗子了。云遮月心中无奈。
想了想,他问道:“我能打个电话吗?我小电驴还在那停着呢。”说完他还往外指了指。
他身边的执法人员刚才目睹了全程,感觉这人也是被冤枉的,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确实有辆电动车,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不过他还是说道:“开免提。”
“好。”云遮月答应一声,给周泽旭去了个电话,告诉他帮忙收一下电动车。
一路来到局里,然后被送进审讯室,没一会就有两位执法人员走了进来。
意外的没有美女警官,甚至连个女的都没有。咦!我为什么要说意外?
两位执法人员落座,其中一位年轻很多的手里拿着个纸笔,还有他的身份证问道:
“叫什么名字?”
“……云遮月。”
“哟,名字还挺好听。”那年长一些的笑道,然后摇摇头一副恨其不争的表情,“怎么就干了这行呢。”
“……”本来云遮月听到头一句话还挺高兴的。
“性别。”那年轻一点的继续问道。
“……男。”
“民族。”
“汉。”
“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