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叶旭啊,和我们家鲜儿也是般配,前些日子我还见了那小子一回,长得越来越俊,也不怪我家鲜儿惦记。”
屋内,谭永庆和庄里的其他几个老兄弟在聊天。
“是啊,朱家那小子是个俊模样,学识也好,放在早些年,怕是能中个秀才,不仅如此,听说还会耍些武艺,也就是他看中了你家鲜儿,不然啊,我都想把我闺女嫁给他。”
“是个好小伙啊,就是身世苦了点,不过老朱家对他真没的说,当亲儿子养,宁可饿着那三小的,也不饿着叶旭。”
“他爹叶龙象和朱开山那可是过命的好兄弟,听说那叶龙象的师父是赫赫有名的郭云深,一手形意拳威震河朔,那朱开山也是一样,咱们章丘地界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一套八卦掌远近没有敌手。”
“可惜了啊,两个英雄好汉,叶龙象抗击东洋鬼子,誓死不降,生生战死在了刘公岛,朱开山闹义和团,转头来被朝廷砍了头,朱家那老妹子还不知道呢,唉。”
几人说着,唏嘘不已,就听见外面吹吹打打的唢呐声。
“来了来了!”
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喊声,谭永庆站起身,和屋里的几人走了出去。
院子里有不少人,大门外也站着好几十个凑热闹的邻居,一旁的小屋里钻出来一个穿着新衣的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皮肤白皙光滑,跟刚煮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模样也俊,水灵灵的像是雨后刚开的桃花。
正是谭鲜儿。
“鲜儿,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鲜儿刚钻出来,就被她娘发现了,赶紧往小屋里推。
“娘,俺想看看,你说我哥今天穿的什么衣服?是不是更英气了?”
鲜儿跳着脚往门外看,被她娘硬推了进去。
“大姑娘不知羞,接了亲你想怎么看怎么看,不许出来了!”
鲜儿他娘把门关,捂着嘴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人群出了院子。
院子外,几十个人围的里一层外一层,叶旭走到小毛驴前,一只手把那一石小米从驴背提溜了起来,走到了谭家的院门前,稳稳当当的放在了谭永庆的面前。
“老谭叔,我来接亲来了。”
“新郎官好大的力气!”
人群里传来了一阵叫好声,一石是十斗,一斗是十升,这一石小米,差不多一百五十斤,单手提着一百五十斤走几十米,还要台阶,面不红气不喘,在这个吃不饱的年代,算得是厉害了。
“新郎官不止力气大,武艺还好呢!刚才路有一伙土匪来抢粮,新郎官一个人打十几个,现在那些土匪还在道躺着呢。”
“可不,那边已经叫人去衙门了,抓住这伙悍匪,说不定衙门会给些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