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无奈地看他杵在自己下巴处,那几只五色兔明显开始躁动了,刺耳地叫喊起来,“咕咕咕……”
黎沐晃晃悠悠地清醒过来,抬眼就瞧见了日思夜想的人。
他两手抵住白墨的胸膛,双眼放光地笑,“你回来了啊,太好了!”
白墨颠了颠他的屁|股,调笑道,“刚亲完就忘了?”
“不是做梦啊!”黎沐激动得在白墨的臂弯上动了动,又瞬间呆滞了,他尴尬地转头,自己未着寸缕的屁|股蛋正被对方捏在手里。
“先,先放我下来。”黎沐羞红着脸要往下跳,“衣服,穿个衣服。”
黎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死虫了!
经历完发|热期的雌虫是个成年虫了!要不是这群兔子守在自己身边,他就得交代在这寒冷的雪天中了。
未成年虫度过发热期需要有足够安全的环境,以及舒适温暖的陪伴。通常是由雌父或者准雄主守候在一旁的,而成年后的虫也会对守护在身边的人形成一定程度的依赖。
白墨是不知道这小东西还有发热期一说,否则他咬死都不出远门!竟然阴差阳错地将被依赖的机会拱手让人了,幸好守在旁边的不是人!
黎沐只有一件兽皮衣从头套到脚,大概是燥热的时候从身上挣脱掉的。
他看向五色兔的眼神有些复杂,“你们先回去吧。”
五色兔无声地控诉着他,像是在骂一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它们不高兴地吵了起来,“咕咕咕……”
白墨冷静地看着黎沐与这群五色兔无障碍地交流,又亲眼看着对方将五色兔哄走了。
“你怎么住在了这里?”白墨刚回来,当然不知道部落里发生的变化,也不知道这个小亚兽暗戳戳地干了不少事。
黎沐还记得自己刚刚光屁股朝别人怀里跳的光荣事迹呢,磕磕巴巴地说,“这是我跟熊州换来的,是不是很大?”
他像是求偶的雄鸟,指着已经堆满一个墙角的山洞说,“你看这一墙的兽皮,都是我换来的。还有骨刀,这是最坚硬的凤燕碟的骨头做的。给你,都给你。”
白墨捏了捏鼻梁,有些弄不清楚这小东西想干嘛。他的所作所为分明是想向自己靠近,却又平白的搞出一个洞穴与自己划开界限。
“跟我回去。”白墨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这些东西,去牵黎沐的手。
黎沐傻愣愣地跟着,半响才回过味来,白墨是不高兴了,他嘿嘿笑着,“以后给你盖大房子。你先跟我住这个大的洞穴吧,我都收拾好了。金屋藏娇,你把我装进去。”
雌虫就是要向雄虫展示自己绝对的实力!
“把你藏起来?”白墨舔了舔后槽牙,捏在黎沐手腕上的手指骤然收紧,“你会跑。”
就像这次,他学会了自己生存。
黎沐没察觉到危险,也看不到白墨因为过度劳累充血的眼球,“我不跑,我为什么要跑,我就是看那个洞穴大,你那个太小了。你想,万一咱们生了好多小崽子,那就更装不下了。”
耳边,黎沐还在一个劲的叨叨,真是吵死了。
什么小崽子不小崽子的,这小东西的脑子永远跟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上。
白墨一把将人锁在怀里,毫不讲理地抱着人呼呼睡了起来,“别吵,陪我睡会儿。”
“你睡你睡,我不说话了。”黎沐几分钟后又开始叨叨了,没完没了地和他分享自己的近况,“我好想你啊。”
白墨舒展开眉头,闭着眼睛捂住对方的嘴,“乖点。”
酥酥麻麻地声音,滚烫的肉|体,比那群兔子暖和多了。
白墨很快就睡熟了,黎沐一动不动地窝在他怀里,仰头数着他的睫毛。
数了一会儿又开始无聊了,黎沐转着眼睛看白墨的洞穴。这么多天来,对方的洞穴都是他收拾的,多了什么,他一眼就发现了。
墙壁上那两块巨大的透明壳格外吸引他的注意力,还有鼓鼓囊囊的兽皮包有点磨损了。
他暗自思索着,得给白墨缝个双肩包了,就用马尾做线,针脚要走得密些。肩带要多用几层皮,背起来才舒服。
可惜了,没有棉花。
黎沐偷偷摸了一把毛茸茸的兽耳,一不留神也陷入了睡眠。白墨简直就像个大火球,烤得他暖洋洋的。
兽人赶着野猪的脚印很快被大雪覆盖住了,整个世界又恢复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紧接着,那串旧脚印又被一群从未见过的兽人踩了出来,“就在前面,那群兽人就是前面那个部落的。”
灰白耳的兽人转了转眼珠子,“你们俩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