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嘴塞起来,别咬着舌头。”黎沐语气强硬地说道,“把他按住了,我还要给他正一下骨。”
泽铁面无私地将他的嘴又堵了起来,白力也十分有眼力见地按住狮水扑腾的上半身,“按得死死的,动手吧。”
黎沐摸了摸狮水的断腿,没有碎骨头也是他运气好了。他先用消毒后的骨刀刮去伤口处粘连的腐肉,再用食用盐水消毒。
盐水喷上去的瞬间,白力差点按不住狮水。
白墨见状扑上去固定住狮水挺动的身体,狮水折腾过后开始无力地喘息着。
白墨又回到了黎沐的身后将他虚虚地环着,不时地给他擦着汗。
黎沐远没有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他左右捏了捏,在狮水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将狮水的断腿“咔嚓”一声掰了回来。
在对方嗷嗷的惨叫中,给他的腿敷上草药,裹上夹板,以免又长歪了。
“养个三个月就差不多了。”黎沐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挺满意的,跟泽嘱咐了两句,“多吃些煮熟的菜啊草啊,这段时间先别吃肉了。”
这次精神力消耗得还没上次给白墨的多,毕竟黎沐是个偏心的小雌虫。
黎沐把能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看狮水自己的了。
一行人七绕八绕地避开部落里的人下了山,白力和狮水都各回各家。
黎沐则像个小尾巴似的趴在白墨的背上,偷偷地揩油,“真壮实。”
果然还是自己瞧上的这只最好看,身材也最好,要是能在他的腹肌上蹭一蹭该多爽!
身为雌虫却被雄虫背在背上可谓是独一无二的宠爱,放在虫族,得羡慕死好多雌虫。
黎沐嘿嘿地傻笑,手掌下按着跳跃的肌肉,“我们今天吃鱼吧?”
“河里的那些鱼怪?”白墨不解地扭头看向背上一直在搞小动作的亚兽,“那种鱼怪太难吃了,家里还剩不少狰兽的肉,回去吃烤肉吧?”
白墨原本以为黎沐是担心他没有存粮了,谁知这只小亚兽还挺执着,“吃鱼吧,我熬鱼汤给你喝。你的伤还没好呢,吃点有营养的。”
“营养又是你们那儿的词?”白墨兜着黎沐的两条腿,调笑道,“用你送给我的那条鱼干?邦邦硬。”
“那鱼干不能吃,那是给你收着的,不是用来吃的。”黎沐哼唧一声,要从白墨的背上跳下来,“这边没有人,我自己走吧。”
一条腿刚滑下来又被捞了上去,白墨颠了颠他的屁|股,“你这才多重,老实待着,我又不是背不动。”
黎沐明显感觉到那场争执之后白墨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了不少,时不时地还会做些让他误会的举动。
他小心地将耳朵贴在白墨的背上,闭上眼睛心安理得地享受起白墨对他的好,一时间反倒安静下来了。
黎沐安静了没一会儿,渐渐听到周围嘈杂起来,他抬眸看去才发现白墨将他背到了部落的广场上。
准确的说,白墨正带着他往部落外走。
上次见到的那个绿眼睛的兽人也在,但这次却没有对他出言调侃,正半明半昧地看过来。
那眼神中有着难以忽视的防备,叶瓦小声地嘀咕着,“千秋大人不是说他没救了吗?他是怎么活过来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这一句话恰好飘到了看热闹的青的耳朵里,他翻了个白眼,“活了就活了呗,能有什么问题,你盐石啃多了吧闲操心。”
“你就不怕他是其他部落派过来的奸细!”
比起旁边这个绿眼兽人,当然还是黎沐跟他更熟一点,青想当然地就替对方说话了,“人是白墨亲自捡回来的,差点被冻死在雪地里,哪个部落要亚兽做奸细?还事先把人埋在白墨的必经之路上?你这个兽人的脑子是不是被狰兽踢坏了?”
叶瓦的腮帮抽搐起来,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能杀死狰兽的亚兽?我看他怕不是兽人冒充的!”
叶瓦这话刚说完就被抵着心口锤了一拳,眨眼间白墨的脸出现在了身后,“一个兽人还要去诋毁亚兽,兽人和亚兽你都分不清楚,你白活了!”
白墨和叶瓦两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叶瓦的姆父和白墨的阿父是同一时间从部落消失的。
两家的矛盾堆积已久了,不过白墨一般都无视对方的挑衅。
没想到这次却为一只小亚兽出头了,有血性,是真兽人!
起此彼伏的欢呼声,一群野性十足的兽人兴致勃勃地看戏,“叶瓦,你看黎沐像不像个亚兽?”
叶瓦臊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向白墨冲了过去,“像又怎么样,他的伤有古怪!”
白墨愠怒地一拳击在叶瓦的下巴上,硬生生地打落了对方的一颗牙,“那是因为我找到了一种草药,所以才好得快,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