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遇到崔黎,崔伊染总觉得崔黎在鄙视她。崔伊染认为曾经的她是碾压崔黎的一切,怎不想得如今会被她比下去。
而且崔黎这个贱人,嫁了人就忘了爹娘,出嫁后还狠踩崔府,无论是在朝廷还是在生意上。这几年都快把崔父压垮了,看上去老了不少。
但迫于势力,崔父有时候还不得不舔着脸讨好自己的女儿和女婿。
崔伊染有时候的暖心安慰竟比不得崔黎的一点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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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崔伊染的亲娘,已经被崔黎诬陷送进尼姑庵了。崔伊染四年前目睹钱氏被砍了一只手,哭着跪在崔黎脚边。
“王妃,王妃,妾身错了啊,放过妾身…防过妾身……求求王妃了,求求您,妾身再也不敢了,饶妾身一条命吧!”
“是啊,崔黎,看在我们姐妹一场,放过我娘吧……”崔伊染也屈身跪下求崔黎,此时崔伊染也有身孕,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哭得梨花带雨。
钱氏跪着求崔黎,崔黎还嫌弃她把血弄到自己的衣裙上。
“是啊,姐妹一场,本妃也不为难你。只要钱姨娘把地上的血舔干净,我就放你一马。”
钱氏听了立马开始舔地上自己断手滴的血,崔伊染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娘变成这幅样子。曾经的钱氏有多高贵,现在就有多卑微。
钱氏脸上的血也哗哗的流着,满脸都是血,看上去像鬼一样。
钱氏舔完地上的血,还准备舔崔黎衣摆上溅的血。
“别,我嫌你脏。”崔黎拒绝钱氏这种低贱的人给她舔裙子,钱氏根本不配。
“是…是……”钱氏把头深低,紧咬双唇,免得忍受不了断手痛而叫出来。
崔伊染呆傻的看着钱氏做完这一切,她知道,自己的未来……变了……
“看在你那么尽心舔的份上。”崔伊染捏住钱氏的脸,用刀快速划上两下,“送你去尼姑庵,好好地度过余生。”
崔黎说这些话感到十分顺畅,这些害她娘的人,都该受到十倍的报应。
这下换成钱氏愣痴,握着自己的断手腕哭泣,在地打滚叫疼,像是疯了。
“你骗人!你不是说你会放了我娘吗?”崔伊染猛然站起,“我娘做错了什么?你不怕这样做会遭报应吗?你不怕全天下人知道端王王妃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妇人?”
“我的确放你娘一马了啊,看在她像狗一样那么用心舔舐,我也就没杀她,让她去尼姑庵是对她的恩慈,还不谢我?”崔伊染邪笑,“钱姨娘害死我娘,这点伤痛,估计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我当然不怕遭报应,该遭报应的是你们,而我只是替天行道。你觉得会有人知道这些事会是我做的?会相信吗?相信了又能拿我怎样?”
崔黎用扇子挑起崔黎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发出“啧啧”两声。崔伊染感觉下一秒也会被崔黎用刀划毁容,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别惹我,不然你的下场比你娘好不到哪去。”
说完,崔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崔伊染在原地感到自己的身体都还在发抖。
崔黎留下几位名医治疗钱氏,吊住她的命,身体稍好就被送进尼姑庵。
钱氏进尼姑庵不久,被爆出耐不住寂寞,与多名年轻男人厮混,不守尼姑庵的规矩。她的风流韵事也传遍了京城,成为笑柄。
崔伊染知道这件事是崔黎干的,夜里也只能默默替亲娘流泪。她们的身份悬殊,已经要避嫌,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