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痒痒肉(1 / 2)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首页

金池眼中的泪光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木然,他面无表情看着虞临渊,又一次深沉地思考起了人生方向。

他在想,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这人并非常人,怎么可能按常理出牌。

他不应该心疼副人格“弟弟”,更应该心疼同用一具身体的主人格“哥哥”。他的男神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能分裂出一个热衷于搞事的疯批人格,这几年一定过的很辛苦吧。

他脸上的心如死灰,极大取悦了虞临渊。

自从他主导神智,虽然嘴中讲述起了主人格的过往,内心却始终憋着股不爽的劲儿——他可不是主人格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任由胆大包天的小东西蹬鼻子上脸。

要不是因为主人格的本能影响了躯体,他岂会受人控制,以至于金池能半途拦住了他,让那个找死的男人死里逃生。

他边想边看金池手上的血牙印怎么不顺眼,心里窜着把火,势必要给金池一个教训。

“怎么样。”他拎起绳子在耳边晃了晃,见金池望来,似笑非笑道:“求我,我就放了你。”

此时他的形容很可怖,外衣被沉沉的红色浸透,早就在进来前脱掉了,内里的衬衣胸前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被主人格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垂下几缕,搭在被鲜血溅射后的病态脸颊,眼神疯狂又阴鸷。

像极了恐怖游戏里执着锋利手术刀的变态杀人魔医生,戴着金边眼镜的斯文败类。

危险而有着某种极端的魅力。

金池目光停留在那半空中挽起袖子后露出的苍白手臂,尽头泛着寒玉般光泽的手指随意地缠绕着绳子,看上去特别的......

哎呀打住。

他怎么能比变态还变态。

于是在虞临渊眼中,金池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一本正经地躺平,双手安详地交错于胸前:“不放就不放吧,我睡了,你随意。”

虞临渊:“......”

又是那种无所畏惧的样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这样他怎么给金池教训?

虞临渊不高兴了,手中绳子往地上一扔,作势伸手要掐金池的脖子。

金池眼睛都闭上了,忽然感觉到颈窝里又麻又痒,脑袋一歪,夹着脖子吃吃吃地大笑起来,脸直往虞临渊掌心里蹭:“哈哈哈哈哈哈......别、别碰......我痒!!”

一时间暗室里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虞临渊简直拿他毫无办法。

他就没见过这种人!

说他胆子大吧,看见他杀人还害怕地哭了起来,说他缺心眼吧,每回跟自己作对时反应出奇的灵光。

虞临渊本来没想做什么,杀又杀不得,就吓唬吓唬他,只是这招也不管用,看着为了躲他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金池,他很不愉快地坐了起来,生起了闷气。

觉得金池嬉皮笑脸的样子很不尊重他。

但很快,他又笑起来,行,怕痒是吧,掀起金池身上薄薄的被子,钻了进去。

金池:“!!”

救命!!

金池简直快笑岔气了,他浑身上下都是痒痒肉,敏感得不行,眼泪花都冒了出来,跟虞临渊玩闹性质地扭打在一起。

笼子里空间实在太窄,不时有谁的背被推得撞在笼子边缘,发出沉闷的声响。

只是这种孩子气的玩闹没能持续多久。

年轻的躯体敏感,一点火星子都能引起起来,更何况虞临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冷不丁无意识碰一下金池,再不小心蹭他一下。

渐渐的,金池脸色有了变化。

他喊道:“停。”

什么都不懂的虞临渊愣了下,被他凝重的表情唬住,还以为自己压到了金池手上的伤口。

瞥了下,那手好好的。

金池的声音在暗室里清晰可见,听起来有些奇怪,他说:“等一下......算了,不玩了。”

借着烛光,他看见了金池雪白的脸颊上浮起了一点不明显的粉,线条漂亮的脖颈裸露在空气里,绷得很直。

虞临渊不太明白金池怎么了,但身体感官永远比认知更快,空气里古怪而奇异的氛围让他有些坐立难安,有什么诡秘的东西在黑暗里滋生。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有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于是他略作思考,有点不敢相信似的问:“你认输了?”

“是是,认输了。”

被压在身下的金池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没眼看他,小声说:“我突然想上厕所了,你能不能帮我解开一下?”

天地良心,金池什么时候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低眉顺眼的表情!

虞临渊忽然高兴起来,只觉得刚才的玩闹虽然幼稚了些,但效果还是很突出的,至少金池第一次在他面前认输了。

被轻声细语地哄了几句,他跟吃了人参果似的,矜持地哼了声,才低头给金池解绳子。

埋头操作了会儿,他忽然皱起了眉。

“怎么搞的,解不开。”

被关在这里时,他很多时候心浮气躁,又不爱看那些不知所云的书,便自己找了娱乐方式,打起了绳结,久而久之,对此很擅长。

金池不知为何坐得离他很快,见状用手指点了下他胳膊,说:“你让开,我试试。”

虞临渊头也不抬:“你别管。”

金池又等了会儿,忍不住了:“要不还是我来?”

他怎么觉得不靠谱呢。

然而虞临渊和死结较上劲了,非要把它弄开不可,很是执着:“你等着。”

他不相信自己打的绳结哪里出了问题,背对金池,便把绳子拿在手里,在那里窸窸窣窣弄了很久。

金池看不清楚,无聊地等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绳子忽然一紧,没动静了。

金池松了口气,稍稍坐直身子,略微期待地问:“解开了?”

“......”

虞临渊却没回答。

他沉默了下,才不可思议地看着右手手腕:“......怎么这个也解不开?”

金池有点不好的预感:“......哪个?”

虞临渊还有脸骂绳子:“质量好垃圾。”

这时候,金池还天真的以为,糟糕的一天顶多也就这样了,大不了他把绳子藏衣服里出去。

问题不大,对吧?

直到他亲眼看见虞临渊举起左手,而自己被绑住的手竟也控制不住跟着抬了起来......

虞临渊在黑暗里幽幽道:“不小心打了两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