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还是个社畜?!!!
钟萦宽面条泪:算了,怎么说也进来了,头发是保不住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领了朱映笔做武器,成了外派的判官,处理怨灵案件。钟萦上任不久,第一件事就是抽空回过自己家。她死的无声无息,公司以为她是生病了,除了几个电话以外,再没有其他的询问。几天过去,她走时是什么样,回来后,她的身体还是什么样。
不过这样也好,钟萦后续的工作还需要房子和她的身份,所以默默处理了自己的尸体,打扫了房子,向公司辞职后,换了手机号,断了一切和人间的联系,专心处理地府交给她的工作了。
自己给自己收尸,恐怕天下只有她一位了吧。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好笑。
按理来说,没有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往家里请的道理,更何况对方还是异性。钟萦却有不得不把他留下来的理由。进门时手指在门框上画了两圈,咒成,再转动钥匙开了门。
房间不大,但是被钟萦收拾的很干净。不是常年没人住的冷清,各种家具饰品也把屋子摆的满满的,但管理得井井有条。一眼看去,让人舒心而舒适。
钟萦收好钥匙道:“随便一点吧。”
严寄道:“好。”
钟萦转身去厨房烧水。
有一整面墙被她打成了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被防尘袋保护的很好,不过可能是因为时间太远了,哪怕保护得当,纸张也微微泛着黄。书架下是一排的小摆件,什么类型的都有。以中间那个黑座银制天秤最为显眼。严寄被那个天秤吸引过去,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伸出手一下一下地点着天秤,看着天秤的两边落下去又弹起来,再落下,再起来,如此反复。
钟萦一出厨房,就看到他站在那里,还以为他是对这个感兴趣,道:“你喜欢?”
严寄点点头,说:“很有意思。”
水还在烧,钟萦就洗了几个苹果,用盘子装好,放在桌子上,说:“只是个小玩意儿,我从路边的精品店买回来的。”
“不是这个意思。”严寄伸出指尖,按在天秤上方,天秤受到阻力,立即停下了运动,“我是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天秤,看起来两边是平等的,但实际上稍微一碰,就会失去平衡。”
说着他收回手,手指一挪开,天秤再次摇摆起来:“看。”
钟萦看了一眼还在小幅度摇摆的天秤,说:“确实。”
“不过……”她也伸出手,却不是从上方按住,而是从下面轻轻托起,说,“再碰一次就会停了。”
严寄侧头看她。
钟萦却颔首,示意他看天秤。
她缓缓撤开手,天秤两端再次形成平衡状态。
严寄忽然轻笑一声:“你说的没错。”
钟萦也笑道:“是吧。”
严寄指着另一个道:“这个是……”
钟萦一看,大叫一声,扑过去把小木架收了起来:“这个我自己做的小手工,别看别看!”
木架上面绑着黑色的丝线,全都是她工作后这几年掉的头发。没办法,她那时压力太大了,强压之下,生生把她逼出来一个数头发的坏习惯,把掉下来的头发一根根数清了,绑在木架上。后来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干脆狠心,一剪刀把近齐腰的长发全剪了,堪堪齐肩遮住耳朵,看起来干练利落多了。因为是自己剪的,发尾参差不齐,倒也挺好看的。
严寄任她拿着小木架满屋找藏起来的地方,说:“好,我不看。”
钟萦藏好了,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到他偏着头忍笑的样子,糗到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算了,算了,这没什么,这没什么,这真的没什么……
钟萦给自己开导着,同手同脚地走进厨房,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又同手同脚地走出来,坐在桌前,喝完一杯水,也总算平静了,道:“严寄,我有事情想问你,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一下。”
“好啊。”
钟萦:“严寄,你今年多少岁?”
闻言,他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回答道:“十九。”
“十九?”钟萦倒有点讶异。她心想,那可真是不对劲了。太不应该了!
她微蹙着眉道:“严寄,你知道你体内的灵魂,是残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