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该吹的牛逼都吹完了,李牧跪在地,暗暗舒了口气。
玛德。
说假话的感觉比说真话要爽多了。
尤其狗皇帝这会儿看李牧的表情,是越来越喜欢,恨不得抱着亲两口。
满朝文武都不敢吭声,生怕站错立场说错话,也就长孙无忌、房玄龄这些人,帮着李牧说了两句。
没什么建设性的话,全都是舔的。
李渊那张老脸笑得越来越开心:“裴司空,你听到了吗?朕的儿子,都在为你说话。”
“回禀陛下,罪臣感激不尽。”
裴寂趴在地,连头都没抬,回答的很冰冷。
这就是老家伙深藏不漏的嘴脸啊。
李牧早就习惯了。
“好!”
李渊心情舒畅的两手扶着桌子,抻着身道:“既如此,就暂时将裴爱卿留在宫中,但假币一事,大理寺不得延误,速速查办。”
“至于太子,大罪虽无,可小错却在,罚其留守东宫,闭门思过七日。”
“散朝。”
李渊说走就走,大手一挥,拂着袖朝内室走了。
朝堂的气氛有些低沉,所有官员都耷拉着脸,宇文士及、萧瑀这两个老家伙,更是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们比谁都清楚,皇帝要办裴寂,这是敲山震虎呢。
裴寂后面是谁?是太子啊!
太子的对手是谁?是秦王啊。
想想刚才李牧每说一句话,不管有用没用,皇帝都特么乐的跟过年一样。
能咋办?
只能苟。
宇文士及走的时候,背影很落寞,一路都在唉声叹气。
裴寂被两名侍卫带走了,李牧亲自走到太子面前,搀扶着他站起来。
“皇兄今日疏忽了,万万不可当众顶撞父皇……”
李牧说话的时候那嘴脸,全是我为你好的样子。
太子很感动,没有任何反感的点着头。
兄弟俩就这样分道扬镳,齐王李元吉看着李牧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抿了抿嘴,拔腿而去。
贼刺激的一天就这样掀开了帷幕。
李牧心情很好,可脸色却很惆怅,没办法,他得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来。
…………
按照后世的时间来说,这会儿已经早晨八点。
从接近四更天开始的朝会,到现在才结束,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李渊有些乏了。
回到甘露殿,就躺在了床榻。
乱糟糟的烦心事儿,闹腾的皇帝脑袋都快炸了。
“唉——”
老家伙长叹短嘘地呼了口气:“今日朕做的是不是太明显了?”
“陛下也是为了太子好。”
站在旁边唯唯诺诺的老太监总算说话了:“别人不知,老奴可是知道陛下的用心良苦。”
“太子终究还是嫡长子,又是储君之位。”
退了朝,卸下伪装面具的李渊像换了个人:“秦王虽然聪慧,可而今真假难辨,朕这心里头,总是揣度不定。”
“太子心急了些。”
“是啊!建成自幼,便不如世民机敏,而今做了这储君,也是心胸不够豁达。”
李渊开始唠叨了:“一国之君,是要为天下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