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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洋洋的车室,女人毫无防备地挂在他胸口,嘴上说着‘别乱动’,却心口不一,不停用下巴在他胸前磨蹭。

模样乖软动人,一点防备都没有,贺驰亦觉得小腹有热流。

叫姐姐没有反应,怎么一换成阿姐,就情动的不能自已?

还真是纯得没谱,贺驰亦盯着车窗勾唇哂笑。

上回也是,他眼睁睁望着阿征明明喝得烂醉,还一个劲儿地将头往她衣衫里钻,嘴里说着什么要帮他洗澡的荤话。

?多大的人了。

还要别人帮洗澡?洗哪儿,怎么洗?

他眼底染上邪性。

不过也是,他又能想通。

倘若能被这样的女人伺候洗澡,应该能从头硬到脚。

单单是这双手,都能把玩许久。

他承认,他万分妒忌。

只是她这样,似乎很容易醒过来。

贺驰亦动了动,他想做点儿什么,但是又怕被发现,那么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就都败光了。

想来想去,贺驰亦眼神幽幽浅浅,意味不明。

外面雨雪掺杂,飘飘的下,跟车里面是两个反差。

贺驰亦将车停在了高架桥下面,周边昏暗暗的,充当了夜幕的背景。

女人似乎很累,忙碌一天,刚又在路边站了许久,都累得睡着了。

贺驰亦从未有过这样滋味曼妙的时刻,怀里是温香软玉,依赖他依赖得不能自已。

唯一煞风景的是她刚才叫错了人。

稀里糊涂随便逮着一个张嘴就是阿征。

阿征?哪儿来的阿征。

他是阿亦。他低低嗤笑。

“姐姐。”

“叫我阿亦。”他像是头猎豹,面对盘中餐耐心不已,食指依然在方向盘上轻点。

下巴抵在她发顶,目光落在她的颈窝,一叠锁骨俏生生,细腻滑嫩。

“叫一声。”他唇角咧开,“好姐姐,就一声。”

“上回,我都*了。”分明在诱哄,低声下气地求。

声音沉沉呢喃,低如飞絮。

只可惜秦姐姐说完那句潜意识里本该对阿征说的话后,再无反应。

她体温有些烫人,一场雨,还是有些受了凉。

过了一会,贺驰亦觉得不对劲,一摸她的额头。

滚烫。

他太阳穴青筋弹跳,眼神逐渐冷了下去。

当即发动车子,调转方位,开往附近的医院。

*

到了医院,车门开启,外面的冷意迅速朝车内席卷。

秦温喃晕乎乎地睁开眼,只见一旁青年脱衣的场面。

她吓得差点撞到头——

“这是哪儿?贺,贺先生你为什么带我来医院?”看清楚周遭,医院门诊四个大字,她愣住,怎么在医院?

她人都傻了。

“你生病发烧了。”贺驰亦脱去外衣,抿唇,顿了顿,说。

“阿征呢?”她脱口而出就是阿征,即便头晕发烧满脑子还是想着阿征。

秦温喃失口叫了声阿征后,紧接着低头匆匆忙忙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超了八点。

她稀里糊涂地出现在了医院,手机里还好几个未接来电,不出意外全是阿征打的。

忍着心焦和头痛,刚想回拨,骆征又连连弹了好几条消息:

[女司机技术肯定不好,阿姐记得绑好安全带(左哼哼)]

[阿姐到家了吧?(调皮)]

这是最初她刚上车那会发的几条。

隔了大约二十分钟,见她一直没回,骆征开始打电话,没想到电话也打不通。

新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阿姐你在哪?]

[为什么不接电话?]

[阿姐?]

溢出屏幕的焦急。

...

骆征在应酬的饭桌上频频玩手机,已经惹得大哥骆淮心存不满。

而秦温喃没想到自己身子这样虚,居然在车里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梦。

梦里阿征带她去吃法国菜,他开车调皮捣蛋,她坐在副驾提醒他专注。

可这一睁眼,她居然出现在了医院。

有些傻眼。

她看完消息,立马给阿征回了电话过去。

手机屏幕贴着耳根,她嗓子有些疼,不舒服地掩嘴咳嗽了一两声。

一瞬间,贺驰亦的样子变得非常古怪。

他整个人在车外,站在秦姐姐右侧的车门前,身后就是严冬天。

雪花夹杂着细雨,很怪异的天气。

衣服脱的只剩下间件贴身的高领衫,又晚了一小时,外面较之刚才更加寒冷。

他本意是想给她套上衣服再出来,防止二度受凉,顺便帮姐姐她遮蔽外面的寒风。

没成想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阿征在哪,并且质问他为什么带她来这。

盛风那晚的情形依然在目。

她见不得阿征受寒,就连从车里冒出个头都要训斥三分,生怕他哪哪冷了冻着了。

可是面对同样境遇的自己,却连眉头都不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