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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驰亦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差点走错了楼层。

他按压眉心,昨晚上没怎么睡,满脑子都是那个包厢里的女人。

说起来,还真是色/情和下流不道德。

他凌晨好不容易睡了半拉点,最后是活生生被硬醒的。

醒来后天色熹微,他对着裤/裆低低骂了声操。

对着兄弟的女人滥发情,真是没治了。

后续接到老管家的电话,十分不耐烦地回到老宅,还没见老爷子,先在廊道上跟玩玩具的堂妹妹打了照面。

封悦悦看了他一眼,眼带嫌弃和等着看好戏。

贺驰亦蹲下来,跟小堂妹面对面。

他俩是一个父系,骨子里流着同一个老祖宗的血,面容看起来两三分相似,女孩子满眼的狡黠,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看起来鬼精鬼精的。

贺驰亦将她玩具小马拿起来,抓在手里。

封悦悦见他拿了自己最喜欢的小马,当即沉下脸,不开心了,伸出手:“这是我最喜欢的小马,还给我。”

“还?这些玩具都是老子安排买的。”贺驰亦像个小孩子似的跟她理论。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遇见哪个女人,他居然越来越怀念小时候跟大院里的伙伴争抢打落野鸟的那些时光,一如现在。

“阴我?”说完,贺驰亦冲她笑笑,意有所指。

封悦悦倒是淡定,仗着自己有人撑腰,小马也不要了,笑的一脸高傲:“堂哥哥,我可没有~”

为了接待昨天遇见的老师,封悦悦今天特意梳了公主辫,穿了小洋裙。

可结果呢?

“来的人不是我想要的,我还不能发脾气吗?再说那个女人丑死了,弹个琴而已,抹了一脸粉,是来选美吗?都呛到我了。”说罢,她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

“于是你就去跟老爷子告状,说我怠慢你?”贺驰亦觉得定时/炸/弹这个词形容她都是用轻了,就是一瘟神。

“难道不是吗?哦不,我可没告状,我年纪还很小,我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封悦悦笑得人畜无害的,“以及,堂哥哥要是闲得慌,就赶紧去帮我找昨天的老师吧。”说完还郑重地又强调了一遍:“听好喽,我就要她,其他人啊,我才不要,什么下三滥的货色,也配?”

贺驰亦被她一番言语给逗乐了:“这老师跟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也配?”

“我又不姓贺,你管我呢。”

这话一出,贺驰亦点点头,倒也没否认,不禁想这瘟神到底跟自己不是一个姓,胳膊肘难免朝外拐。

看啊,快乐就是这么来的。

他望着面前小瘟神欢乐的脸,脸上慢慢慢慢一点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狠劲儿。

做生意也是如此,极端的利己主义。

一个女人而已,再不济点儿是兄弟的女人。

但,各凭本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