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太太厌恶的睨了文殊锦一眼,低声斥责道,“我们长辈说话,你个女儿家来瞎掺和什么?你娘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因文老太太这样说,尚闵衣的脸色有点难堪,文殊锦见了,就走到尚闵衣面前,握着她冰凉的手,坚定地看了她一眼。
随即她又看向文老太太和文宏斌,面色稍冷,“祖母,我爹和哥哥都牺牲了,日后我们家都得我来当家做主,我知道二叔一直在打这府邸的心思,但是这府邸是我们娘两最后的依托,所以不能给二叔。”
文老太太被文殊锦顶了嘴,气得面色通红,她将手上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杵,厉声道,“文殊锦,你就是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哪里有女儿当家做主的道理,你爹去世,这府邸交给你二叔有何不可?他是你亲二叔,还能亏待了你们母女不成!”
这个时候,文宏斌也顺势起身,对文殊锦好言相劝道,“殊锦,你这府邸足够大,就算我们一家搬进来,也还是有很大的空间的,况且我们搬进来后,我们还能帮衬你们一点,不然你们妇道人家,万一被人欺负怎么办?有我们在,别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文宏斌是个笑面虎,他早就打这府邸的注意了,当初文殊锦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就想要搬进来,只不过被文殊锦父亲直接拒绝,现在她父亲一去世,他自然是想将这府邸占为居有的。
这将军府,可要比他那个老宅宽宏靓丽许多。
文殊锦冷笑一声,她盯着文宏斌这只笑面虎,冷煞煞道,“二叔,你什么心思我懂,今日我若是真将这房契交出去了,这府里恐怕再难有我和我娘的容身之处,你也别打这府邸主意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文宏斌确实被文殊锦气得不轻,他指着文殊锦,半天又说不出个什么来,最后只骂道,“你别不知好歹。”
文殊锦站在文宏斌面前,她面色森寒,犹如一匹恶狼一般狠狠注视着文宏斌,她声色俱厉道,“二叔,好与歹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区分,你和祖母如果再不离开,我就报官说你们私闯民宅。”
“好你个贱胚子,还想报官抓我和你二叔不成?我打死你个不尊长辈的。”文老太太说着就拿起拐杖想往文殊锦身上挥。
文殊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要落到自己身上的拐杖,她直勾勾盯着文老太太,“祖母,我还尊敬你,唤你一声祖母,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容忍你毫无理由的偏袒二叔一家,自幼你是怎么对我娘怎么对我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就连我爹,你都未曾拿他当亲儿子看过,都说骨肉亲情,我爹也是你的亲儿子,可如今他尸骨未寒,你却要帮着二叔一家来讨我们这府邸,你就不怕真寒了你大儿子的心吗?”
文殊锦字字珠玑,文老太太确实不喜欢文雄,从小就不喜欢。就因为她在生文雄的时候差点难产,算命先生便说文雄命里带煞,克父克母,她就对文雄始终冷冷清清的。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指责过她一句,今日她却被文殊锦这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声讨控诉她的罪行,她脸面又该往哪里搁?
文老太太将自己的拐杖从文殊锦手上扯下来,她怒不可揭瞪着文殊锦,冷哼一声,“以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竟不知你这般伶牙俐齿,你这样不尊长辈,你娘应是功不可没。”
“祖母,我娘一直教导我要敬你重你,可你的行事作风,真不配我敬重你,我爹和哥哥尸骨未寒,还希望祖母和二叔,饶了我们母女,让我爹和哥哥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