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见提到自己,心中一惊,自己不是已经提醒宝娟和玲儿二人不要说出去么,轩辕静是怎么知道的。看到老夫人探寻的望着自己,旁人也就罢了,芍药如何能对老夫人扯谎。只得含糊不清的说道:“那日,大小姐昏迷时的确是了李敏,但听错了也未可知。”
众人只听到前半句便已经哗然。
“我还有大姐姐与李公子的定情信物。”说着,轩辕静从怀中取出一物,赫然是一张宣纸,上面写着两行小字,边上是几朵荷花:“这是外院送进来的,恰好被我的丫鬟红玉截下了,那纸上画着荷花,正是大姐姐与李公子的定情之物。”
张嬷嬷在老夫人的示意下,取过纸张递给老夫人,那纸上写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饶是老夫人也是有些微微变色,若是轩辕静说的都是真的,那轩辕瑜丢的可是整个国公府的脸面,如何能够轻饶。
一干人齐齐看向轩辕瑜,但是她没有意料之中的仓皇恐惧,更是没有被揭破隐私的慌张,她只是俏生生地立着,浑身流动着温和的光华:“祖母,可否让瑜儿问上四妹妹几句。”
方老夫人看了轩辕瑜半晌点了点头,自己的这个孙女,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轩辕瑜走近了轩辕静几步,边踱着步子边问道:“我且问四妹妹你说我烧尾宴见到李敏形状无度,那你可否见到我言行不妥,单单凭借着神色就能定我的罪吗?其次,我昏迷时唤的名字,你如何确定一定是李敏二字,旁人听岔了难道就没可能吗?再则,这幅画是从外院送过来的,就是说还没到落梅院,我也没有回应,怎好说是我与人苟且呢?”
轩辕瑜句句都直指要害,问得轩辕静头上冷汗岑岑,嗫嚅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张氏一看不对劲,马上说道:“我们都明白前因后果了,男子女子相互爱慕也无可厚非。虽然瑜姐儿有自己的道理,静姐儿说的这些门道,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小惩大诫还是免不了的。”
张氏轻飘飘几句话就定了轩辕瑜的罪,轩辕瑜抚了抚裙面,澹然道:“那母亲想要如何责罚瑜儿呢。”
张氏似是没有想到轩辕瑜会如此说,愣了一愣,继而对着老夫人笑着说:“再怎么不济,也要送去庄子上几日,避一避流言蜚语。”说完这话,张氏又转向轩辕瑜说道:“只是住上几日而已,做做样子,必不能苛待了瑜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