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 章(1 / 2)和海王Omega协议结婚后首页

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指纹锁被打开的声音,一个人踉踉跄跄地朝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的司曜这边跑来。

木本植物的气息试探性地钻进了司曜的鼻腔,他瞬间意识到对方的情况有些不对:“你还好么?”

眼前这个小omega鬓间的发丝已经被汗浸湿了,他咬着牙,表情有些倔强,嘴唇因特殊的身体状况泛着明艳的红,成了昏暗光线里的唯一色彩。

“唔。”

大概是司曜的靠近刺激到了对方,他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后又连忙慌乱地用手捂住了嘴,像是在试图制止自己再发出这宛如哀求般的声音。

可喉间的破碎呜咽却依然受着本能的驱使从指缝间流出,在偌大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信息素从腺体处丝丝缕缕的渗了出来,像是春日雨后,郁郁葱葱的树冠深处垂下一蔓藤,引诱般的纠缠上了他泛着薄红的白皙脖颈,给不染纤尘的人染上了泥泞的味道。

司曜心里清楚他这是进入了发情期,也知道自己此刻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可到底是第一次见识到对方的这副模样,一时间竟被眼前的场景蛊惑,只有尽力维持清醒,才能压抑住想要占有眼前这个Omega的念头。

忽然,他的西装裤脚被紧紧捏住了,意识迷离的时凌羽半跪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低着头,妥协似的扯了两下。

布料被引燃了似的摩擦过皮肤,不算痛,有点痒。

时凌羽的指尖因为体温的升高甚至还染上了点点粉红,这处生理变化昭示着他现在的状态——没办法拒绝Alpha的任何要求。

司曜鬼使神差的俯下了身,许是因为信息素之间的绝对吸引,对方顿时如同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抱住了他的手臂,甚至不自觉地攀着他的身体想要借力站起来。

本就绷着那根神经的司曜彻底没了脾气,只觉得喉咙发干发紧,牙也痒。

他将虎口扣在了对方漂亮的腕骨处,力道稍微有些重,留下了一道不明显的痕迹,好在效果立竿见影,时凌羽老实了许多,像是连半点挣脱的想法都没有了。

Omega在这种情况下总是会本能想要臣服的。

“怎么办,家里好像没有抑制剂了。”司曜的声音有些喑哑,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说出了这句话。

他只觉得自己平日里的自制力,在这种突发情况的冲击下看起来的确不堪一击。

尤其是今天。

下一秒他的领带便被扯住了,时凌羽借着惯性将他狠狠地向下一扯,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司曜重心有些不稳,原本端得稳当的红酒直接全数倾洒到了对方身上。

白衬衫被紫红色洇湿了一大片,葡萄香交杂着木本的气味扩散到了客厅的每一寸,低度的酒精挥发充当了气氛的催化剂。

司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扶着对方的手不知道是受了什么牵引,早就搭到小Omega的腰侧了。

Alpha这种第二性别本身就常与人类未脱的兽性挂钩。

时凌羽紧攥着司曜领带的那只手还在难以自控的颤抖。

他眼眶连带着眼尾都红红的,刚哭过似的,眸中仿佛漾着一捧即将融化的新雪,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情绪的桃花眼也湿漉漉的。

司曜微微一怔,总觉得小Omega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可还没等他思索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对方就在被信息素安抚过后短暂恢复了一点清醒。

只见时凌羽竟是轻轻挑了一下眉毛,然后将有些无法聚焦的眼神瞥向自己。

说话的声音明明是柔软的,可语气中却隐约带着几分倨傲,他看上去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就标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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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视线过了好一会才恢复,看着陌生的吊顶,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凌羽陷入了迷茫……

他这是在哪???

前一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不怎么稳定的发情期好像提前了,本来是来找司曜谈离婚的事的……

想到这,时凌羽连忙低头检查,发现自己虽然上衣被更换成了新的,但好歹裤子还是昨天穿出门的那条以后总算是放下了心。

还好司曜定力强,没搞出什么别的纠葛来。

时凌羽一手系着半敞着的衬衫扣子,一手贴在颈后,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试探地摸了摸自己的腺体。

原本发热胀痛的地方已经平坦了下去,隐隐还能摸到一圈尚未消退的齿痕。

比平时标记得要深很多。

待时凌羽整理好仪容走厨房门后,却没见到任何人。

客厅是极简风,有些空荡,与他印象里司曜本人的性冷淡气质倒是十分匹配。

既然主人不在家,那他有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况且今天要进组确实有点忙。

时凌羽是个编剧,虽然才二十五岁但在业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一般很少跟组,这回是看在多年老友兼同校学长陆语寒的多次邀请下才点了头。

毕竟两人这次合作都有想要拿奖的意思,临开机了自然是比较忙,不然也不会刚从一个酒局上出来,转身就直奔司曜这里聊正事。

司曜忙,他也忙,要是不挤时间处理了,再凑合过个四十来年俩人就能欢庆金婚纪念日了。

虽然以司曜工作狂的程度,估计到那时候也不会准时莅临。

只不过来的时候可是没想到自己会在酒精的催化下提前发情。

时凌羽在这房子里停留越久就越心烦,正打算直接离开,却看到餐桌上用玻璃罩罩着一份精致的早餐,被吸引了视线的他走了过去,只见餐具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

司曜的字体虽然漂亮,但看上去有些一板一眼,时凌羽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倒还真是应证了字如其人的说法。

[早餐记得吃,甜牛奶在微波炉里,发情期不要喝冷的,热45秒就可以,我去出差三天后回,到时候有事想要跟你谈。]

语气间的亲昵却让时凌羽愣住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这人犯的是什么病??时凌羽在心里吐槽道。

他有这样的反应也并不奇怪,毕竟协议结婚两年多,司曜对时凌羽一直不冷不热,当然,他自己也没给过对方什么好脸色。

说得更精准一点,除了必须履行条例的时候,两人从不见面,上一次正经交谈都是当初签协议的时候了。

那时候时凌羽刚重生不久。

其实用重生来形容并不算特别准确。

因为别人重生,那都是带着未卜先知的能力和世界走向的剧本,什么规避潜在危险,什么我预判了你们所有人的预判,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跟这些比起来,时凌羽的重生就显得很草率了。

他使劲浑身解数,翻遍了脑袋,也就只想出来一点搭边的:

他好像是死于遗传性的基因病。

此时正在某常青藤大学读编剧专业最后一年的时凌羽,看着这个自己才写出开头的期末论文陷入了沉思......

额...可以让我再晚半个月重生么?

总而言之,重生时间点没找准的时凌羽,不仅险些挂科,有效信息也只有一条——基因病。

抱着生命第一珍贵的原则,擦边顺利毕业了的时凌羽回国就跑去做了个检查。

结果倒是没令他失望,他的确有病。

一种罕见的信息素疾病。

症状主要表现为患者自身释放信息素的能力不太健全。

据医生所说,如果不加控制的话,患者除了体质较常人更弱一些,也极易出现其他不良反应:眩晕、呼吸阻滞、无法用药物控制的发情期,严重的甚至会危及生命。

外部手术摘除腺体虽然能一定程度上缓解症状,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