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这两个字眼听着太暧昧让人容易往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联想。
施幼菱甩了甩双腿,凶巴巴地说道:“看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结果司承逸充耳不闻抱着她径自走入主卧施幼菱见状挣扎得更激烈“司承逸你是不是变态啊?上次骗炮还不够现在还搞强奸吗?”
司承逸继续抱着她走进了主卫,终于将她放了下来,沉着嗓音开口:“将脸洗干净。”
“行,洗脸是吧?”施幼菱打开水龙头,手掌按住出水口,让水直接飙到司承逸的脸上,然后笑眯眯地说道:“水够吗?”
司承逸骨节分明的手将脸上的水渍给擦掉,慢条斯理的模样透着矜贵的气质,但更多的还是危险的气息他的声线不起波澜地溢出:“要我帮你洗?”
施幼菱关掉水龙头气急败坏地骂道:“我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关你屁事?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司承逸不咸不淡地回她:“我不喜欢。”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喜欢做你不喜欢的事,你最好气死。”
司承逸忽然笑了下,不是那种阴冷得令人发寒的笑,而是让她心弦莫名被拨动的笑。
骂他还这么开心不是有病就是变态。
施幼菱不想跟他待下去,错开他想走,但是司承逸伸出手臂将她整个人重新捞进了自己怀中缓缓地开口:“这么喜欢跟我唱反调?”
“司先生,臆想也是病,赶紧去治。”
“乖,去把脸洗干净,跟只花猫似的。”
施幼菱:“”
她瞟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妥妥的娇艳美绝,什么直男眼光。
司承逸打开化妆柜,也分不清瓶瓶罐罐的是何用途,跟施幼菱说道:“准备的都是你平常用的牌子,把脸洗了。”
施幼菱随意扫了眼,倒真是她惯常用的东西,“司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啊?”
司承逸:“叫什么?”
“犯贱咯。”施幼菱噙着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
司承逸英俊的脸庞并没有因为施幼菱的话而有所变化,反而认同地说道:“的确。”
这次换施幼菱错愕了,这人什么毛病?骂他都不痛不痒的。
司承逸在那堆瓶瓶罐罐里找出了卸妆水,他见过施幼菱是如何卸妆,又拿了几片化妆棉,将卸妆水倒上去,就想往施幼菱的脸上糊,吓得她连撤了好几步,惊慌地说道:“你想毁我容吗?”
就他那粗暴的方式,她的细皮嫩肉哪经得起折腾?
司承逸将卸妆水递给她,面色极其从容地开口:“早让你自己洗了。”
施幼菱被他烦得不行,最终还是卸了妆。
司承逸打量着她素白干净的脸,浅笑了下:“嗯,顺眼多了。”
施幼菱将卸过妆的化妆棉全丢到司承逸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你这样也顺眼多了。”
司承逸像是没有脾气似的,将那些化妆棉丢进垃圾桶,紧接着又打横将她抱起来。
施幼菱也懒得做无谓的抵抗,又让他抱着去了衣帽间。
好家伙,几排柜子里全是女士衣服包包之类的。
司承逸:“换了衣服就让你出去玩。”
说实话,司承逸这么折腾一番还肯放她出门,她倒挺惊讶的,还以为他
司承逸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冷着声音说道:“我看着这么像强奸犯?”
“你以为骗炮人渣跟强奸犯有什么区别?”施幼菱故意呛他。
司承逸拉扯了下她肩上的细带,口吻无比嫌弃:“以后不准穿这种。”
说完从衣柜里拿了件连衣裙出来,交到施幼菱的手里。
施幼菱看了眼手上的连衣裙,“行,换就换。”
她将手伸到背后,拉下拉链后,又将肩上的细带拨到手臂处,看着司承逸浅笑:“司先生要看我换衣服?”
司承逸:“有何不可?”
“我怕司先生事后要冲冷水澡。”
司承逸勾起唇角:“无妨,不是第一次了。”
施幼菱:“”
施幼菱报复性地将身上脱下来的衣服丢到司承逸的脑袋上,笑得人畜无害:“抱歉,手滑。”
司承逸竟然变态地将她的衣服拿到鼻子下嗅了嗅,施幼菱的面容蓦地一僵,撇开脑袋快速地穿好衣服转过来,“满意了?我可以走了?”
“可以。”
他的手里拿着她换下来的衣服,施幼菱怎么看怎么变得别扭,伸手讨要:“把我的衣服还我。”
“不还。”
“你拿我衣服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
“我的衣服怎么是你的事了?”
“不是赶着出去玩吗?”
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玩的心情?
施幼菱盯着他手里的衣服,不由地想到些许变态的场景,司承逸贴近她的耳朵,低沉地说道:“你想什么呢?”
还能想什么?想他这个变态是如何弄脏她的衣服啊。
趁着司承逸不注意的空档,施幼菱从他的手里夺回自己的衣服,微微得瑟地开口:“再见。”
但是她得意了不到一分钟,从司承逸家里出来的时候,跟施母正面相逢。
施母的目光在她脸上看了一会儿,又转到她手里的衣服上。
施幼菱身躯蓦地僵硬,出声辩解:“妈,一切都是误会。”
施母:“我什么都还没说呢。”
回到家里,施幼菱战战兢兢,可是施母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态度依旧。
夜间她想起床上厕所,意外地发现施父跟施母还在客厅没睡。
施母:“她都长这么大了,我还能事事管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喜欢别人喜欢得很。”
施父:“原来你知道啊。”
施母:“她是我女儿,我还能看不出来?我是担心她吃亏。”
施幼菱重新躺回床上,眼眶不知不觉有些发烫。
大概这就是全天下最伟大的爱吧。
时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司承逸除了阻碍她跟异性一起玩以外,倒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这天施幼菱去看季妤偌的宝宝们,龙凤胎已经一周多,会屁颠屁颠地走路了。
施幼菱跟他们玩了许久,保姆过来说他们到午睡时间了,她才不舍地放手。
季妤偌泡了茶,两个人坐下来闲聊,她说道:“听你哥说司承逸已经跟司家完全脱离关系了。”
施幼菱举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完全脱离关系了?不是将家主位置让出来了吗?”
季妤偌:“大概还是忌惮他吧,怕他卷土重来。”
“他要是想卷土重来,就算跟司家完全没有关系也依然能做到。”
“你都不感动?”季妤偌出声打趣。
施幼菱的嘴角勾起一丝丝弧度:“又不完全为了我,说不定他自己就不想待在司家。”
“其实你应该也猜到了,他之前那么做无非是不想将你卷入司家的是是非非,现在脱离司家也是为了能你一起。”
“是猜到一些了。”
“行,你知道自己要干嘛就行。”
施幼菱在季妤偌家里吃了晚饭才回去,电梯到达所在的楼层后,她本来迈向自己家门的脚转了个方向,去按了司承逸家的门铃。
司承逸开门看见她,深邃的眼眸有几分错愕,施幼菱白皙的大长腿勾住司承逸的,双手挂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无比娇柔:“司先生,方不方便给我排解下寂寞啊?毕竟你上回的服务挺让我满意的。”
司承逸将她拉进来,长腿一踢,房门发出砰地响声。
他勾起她的下巴,英俊的脸上多了丝日常不可见的急迫,“很寂寞?”
“是有一些,桃花都被你挡完了。”
司承逸二话不说,带着凉意的薄唇蓦地贴上来,粗重的呼吸却又滚烫无比。
这种冷热交替下,施幼菱的血液渐渐地澎湃起来。
她被丢到柔软的床上,司承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喑哑冷静:“既然满意我,就不许找别人了。”
“我又没找过别人。”施幼菱轻声地嘀咕了下。
“没找?度假村那个呢?”
“哦,那个啊,是找了,试探你一下而已。”施幼菱也不瞒着,“要是你不阻止的话,我还真说不准跟他发生关系了。”
司承逸顶了顶后槽牙,亏她说得这么不痛不痒。
施幼菱起身环住他的后颈,噙着娇媚的笑说道:“司先生不惜以自己不行为由,拒绝跟我发生关系,不就是打算把我推到别人的床上吗?现在才生气,会不会晚了?”
“没想把你推到别人床上。”
“骗子。”施幼菱松开他,懒散地躺回床上。
司承逸俯身上来,嘴唇轻轻地嘬着她的脸颊,低声下气地开口:“对不起,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你跟司家完全脱离关系了?”
“是。”
“因为我?”施幼菱又问。
见司承逸沉默不语,施幼菱愠怒地去推他的胸膛,“不是因为我?那你走开,亏我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多有分量。”
司承逸笑了笑,压着她的双手到脑袋上方,看着她带着愠色的脸蛋,吐露心声:“我不想说这些故意引起你的心软,我在司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是真的厌倦了,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可能还是会那样生活下去,但是有了你,我想换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