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
江怀玉心想:回去送死。
原主躲回江家,虽然一时避开了风头,没有受重罚,但后期却因此事被小徒弟“谢眠”算计,死得十分凄凉。
谢眠阴狠狡诈,口蜜腹剑,是文中的黑莲花反派。
他瞎了双眼,断了左臂,心中记恨原主,借此事疯狂报复原主,把原主污蔑成歪魔邪道,迫使原主众叛亲离,遭名门正派全界追杀。
想着着原著中,死无全尸、魂飞魄散的下场,江怀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凭借身体本能,将刚才砸魏延的利剑召唤到手中,疾步想去禁地。
“尊者。”
察觉到江怀玉的意图,魏延收拾东西的手顿住,冲到大殿门口,眼疾手快地关闭掉殿门,用背抵住,面色严肃。
“现下明智之举是跟我一起回江家。”
大难当头,江怀玉没心思跟魏延扯,阴沉下脸,剑指对方,“魏延,你好大的胆子,教本尊做事?”
作为文里出身仙门世家的纨绔炮灰,原主身上集其了飞扬跋扈、不务正业、仗势欺人等等一切缺点。
江怀玉从穿书那一刻起,就刻意在模仿原主。
毕竟是修仙界,如果让江家察觉自己不是原主,指不定要被抽皮拔骨。
魏延被这目光看得通体发凉,觉得面前的人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
谄笑着推开指着眉心的剑尖,魏延讨好道:“我怎么敢教尊者做事,我这完全是出于为尊者考虑。自打尊者少时离家拜入玄魏宗时,家主就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尊者………”
话没说完,左腿小腿一疼,江怀玉一脚把他踹开。
“废话多,滚一边去,再拦着,本尊要你命。”
魏延被踹得踉跄几步,稳住身影,却见江怀玉已经御剑直往禁地去。
不仅如此,江怀玉还用灵力凝结出一只千纸鹤,看样子是告知宗主凶兽冲破封印了。
魏延皱起眉头,眼皮直跳,他思虑片刻,狠狠一跺脚,连忙御剑去追。
“尊者,你等等我!”
……
禁地一片狼藉,断剑混着鲜血倒插在潮湿地面,充刺着绝望。
几个青年浑身是血,半跪在地上,双目赤红地看着前方和凶兽厮杀的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大概十六七岁,脸色苍白,左肩血肉模糊。冷雨穿过遮天蔽日的古木砸到他左肩,冲得鲜血如滚珠,没入衣袖。
他目光阴狠,死死咬着牙,持剑抵着向自己张来的血盆大口。
凶兽宛如一只狼,足有小山般高,背部长翼,浑身覆鳞,泛着绿光的双眼贪婪地盯着少年持剑的手腕。
少年手腕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破,深可见骨,因为持剑用力抵着朝自己咬来的嘴,溢出血的速度比左肩溢出血的速度快很多,山涧溪流般直往地上流。
地面积水无法溶解流下来的血液,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的凶兽涎水直流,低吼一声,狠狠咬碎抵着自己嘴的剑,凶兽张嘴朝少年头咬去。
“谢师兄,快躲开!”
几个青年见状,心里一惊,挣扎着就想爬起。
谢眠修为早被江怀玉封住,血又被魏延放掉大半,跟凶兽周旋片刻已经是极限,根本做不到躲避。
喉咙一痒,谢眠咳出口血,跪倒在地。
“不要!”几个青年还没爬起,就见凶兽一口将谢眠吞没。几个青年的脸刷一下全白了,瘫软在地。
凶兽吞没谢眠后,贪婪目光投向几人。
大概知道没有活路,几个青年绝望到极点,又哭又笑,抓起地上断剑朝自己胸口捅去。
“江怀玉,你丧心病狂,不得好死!”
“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今晚轮到他们训听到响动,前来查看时,正好看见魏延顶着一脸血慌慌张张离开禁地。
宗内谁人不知魏延是江怀玉的人?
再加上谢师兄被放血,此事猜都不用猜就知是江怀玉那个禽兽指示魏延干的!
断剑刚触碰到衣服就被一道白光弹开,几人心中一惊,纷纷回头。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