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是真心为这些秀才考虑的,要是今晚就把鸡蛋饼买了,那三天之中可都是吃冷食的,何况又是秋天,天也渐渐冷了起来。
本身考生压力就大,关在号子里是天天都吃的冷食,假若身体再差,不病倒才怪呢!
如果是明天早晨去取,保存得好,一天之中鸡蛋饼肯定是热的。
没想到陈大娘跟秀才们说出小锦这一提议,他们竟然都很赞同。
纷纷把银子付了,高高兴兴地拿着字据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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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程跟在差役后面去了卢府客房中。
这沈知县原本住在驿站里,这不,京城来监考的吴太傅等京中大员都住进了卢知府宅子中,他也赶紧厚着脸皮搬了进来。
沈县令说得好听些就是来聆听京官大员的教诲的。
说得直白写就是来拍马屁的。
不是说沈县令是个趋炎附势的坏官,这只是底下小官对京中官员历来如此的惯例吧。
“在下见过县令大人!”江逸程一见沈县令忙整衣行礼。
“哎!焕之老弟你我同窗好友不要见外,快进来看坐。”
江逸程见他称呼“焕之”一楞,“哦,是原身的字。”
古代文人见面表示尊重或亲厚都是拿“字”来称呼的。
沈县令着鸦青常服,身材比江逸程略矮些,原本还算俊美的面容,由于这几年来养尊处优,养得是白白胖胖的。
年纪明明跟江逸程差不多大,由于肥胖,看样子到好像比他要大好几岁。
“看茶!”
婢女很是灵利的端上泡好茶的茶盏,轻轻地放在他们身旁精致的黄花梨木的四仙桌子上,对着他二人一福又赶紧小步转身退了下去。
等江逸程坐了下来,沈县令端起茶盏,用盖子轻轻刮了下冒在盏口的茶叶,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小口。
“焕之老弟,为兄这几日太忙,没顾得上招呼你,这不,今日才有闲暇,你明日就要进考场,晚上为兄请你去品香楼一聚如何?”
“欸!沈大人,哦,沈兄有这份心意,逸程感谢不尽!”
江逸程喝了口手中的茶,才想起来他自从穿过来还是第一次喝茶的。
虽说不是喝的他最爱的白茶,但也是上好的碧螺春。
等会考结束,带着锦儿去茶庄买些她爱吃的茉莉花茶。
“明日还要早起,还有好多杂事没安排,等发榜后再跟沈兄一聚!”
江逸程放下手里的茶盏抱歉地对着沈县令说道。
“也好,横竖为兄要等丹青大赛结束才离开。”
心想:他若是中举了也得为他庆祝,到那时再请也不迟。
这沈县令跟运州知府卢大人同是画痴,沈县令刚来彰县任职时正好赶上那期丹青大赛。
他跟卢知府除了头筹也就是第一名被不知名的富商以千两纹银所购。
其余第二三名的丹青都是被他们购买下来的。
这一次,沈县令带足了银子,抱着把丹青大赛第一名的画归入囊中的心思,谁成想传闻——七王爷萧景睿要来参于这界的丹青大赛。
“唉!第一名的丹青又飞了!”
叹息的同时也自我安慰着:这可是跟七王爷套亲呼的大好机会,不用说区区一幅丹青,只要七王爷看中,就是希世珍宝也心甘情愿的贡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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