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她的妹妹已经狠狠地报复了伤害过她的血族。
而那些血族罪有应得。
卡洛斯这样想着,眸光里都不禁透着凶狠。
这世间的血族就该全都死光!
“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不能担心父母了?!”萨尔与卡洛斯身处的位置不同,所以觉得他说的话语有些不可理喻。
萨尔懒得和卡洛斯多言,他现在只想找到自己的家族,保护他们。
卡洛斯见他有离开的意思,又是凭空开了几枪,卡洛斯的枪法向来很好,那些银质子弹顺着萨尔的脸颊擦边而过。
虽然除了将萨尔的脸颊割破一道狭长的伤口之外,没有伤到萨尔一分一毫,可是萨尔依旧心有余悸。
那子弹再偏移一点,再偏移一点,要是直直击穿了萨尔的心窝,那就是要了萨尔的命!
卡洛斯之所以没有杀萨尔,不过是他改变主意了。
萨尔信誓旦旦的说过,自己从来没有虐杀过人类,卡洛斯姑且相信萨尔一次。
卡洛斯想拿萨尔当做诱饵,既然萨尔这么放心不下他的家人,那卡洛斯就顺藤摸瓜找到萨尔的所有亲人,赶尽杀绝!
萨尔愣住了,转过身看了一眼冰冷的墙壁上被打穿的几个洞眼,腿弯在不禁微微发颤。
他就说吧。
人类都是些阴险狡猾的低能生物。
总喜欢借助外物折磨其他种族!
卡洛斯收回了枪,不冷不淡的微微启唇:“说吧,你的父母都在哪里?”
“……无可奉告!!”萨尔诧异的瞪大了双眼,斩钉截铁的回应。
这个人类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
这么低能的生物,也配得上使唤他们血族?!
偏偏有一个血族就任由卡洛斯使唤,对卡洛斯的每一个要求,都会心甘情愿的去完成。
该隐凑了过来,爱怜似的抚摸着卡洛斯软软的碎发:“别生气,我带你去。”
“该隐!!”萨尔快要气疯了。
同盟里出现一个叛徒有多么可怕!
萨尔恨恨的瞪着该隐,大有一种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可是卡洛斯却依旧不肯相信他:“我该拿什么相信你?”
谁知道这个满口胡话的血族,会不会借此为理由,转头又把他囚禁起来。
他们人类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血族,不该和他们制定平等的条约,这些卑鄙的种族,是不会遵守的。
“你还是不肯信我?”该隐的神色有些哀伤,该隐清冷的眸光慢慢的朝着卡洛斯的双腿掠去。
似乎是在示意,是谁刚才医治好了卡洛斯的双腿。
卡洛斯这才回过神,轻轻挪动了一下腿膝,卡洛斯的腿膝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恢复了知觉,并非是刺骨的疼痛感,而是变得能够正常直立行走,卡洛斯刚才冲着萨尔凶狠的走来时,只顾得想着自己可怜可悲的妹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并没有扶着墙壁走来。
卡洛斯微微一怔。
他的腿好像好了,还是彻底的好了。
卡洛斯之前还担心过他自己,会不会落下残疾,可如今看来,已经不必担心了。
该隐这才轻勾唇角。
单凭那个神医给该隐的药膏,并不能将卡洛斯的双腿完全治好,卡洛斯涂完药膏后,还会变得一瘸一拐,到了雷雨天,阴冷潮湿的天气里,卡洛斯还会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里透着寒气,那寒气就像是无数根银针,不停地扎在卡洛斯的双膝上。
到了那时候,只会让卡洛斯更加生不如死。
可是当该隐接过药膏,准备给卡洛斯涂药时,该隐倏然灵机一动,偷偷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心,属于该隐的殷红血液喷涌而出。
该隐微微攥拳,那一道殷红的血液就顺着掌心的手纹,像是一条蜿蜒的小溪,一点一点的流下,坠入了拿瓶药膏之中。
该隐在卡洛斯的药膏里掺杂了他们血族的血液。
血族的身子会有天生愈合快的本质,想必掺杂着血族的血液,卡洛斯的双腿会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不过,该隐的眸光微微一凝。
恐怕他的血液掺杂在药膏里,渗入卡洛斯的皮肉之后,卡洛斯就会变相的成为了该隐专属的移动血库吧。
即使该隐还没有吸食卡洛斯的血液……
卡洛斯一时间,脸色有些难堪,该隐帮助了他是真,可是卡洛斯又做不到冲着血族低头。
刚才的那声“谢谢”,已经是卡洛斯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该隐却轻笑不语,他还指望着卡洛斯将来能做他的移动血库。
该隐稍稍有些洁癖,并不像其他血族那样来者不拒,他还是会嘴刁的嫌弃其他人类鲜血的味道。
尝过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该隐可不想养着那么多血仆在身边,那就像是在包养情人似的……
该隐只要一个卡洛斯就足够了。
该隐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也不怪卡洛斯怒斥他们血族心思歹毒,诡计多端,该隐倒是觉得血族好像就是这样,会把人生当做是一盘错杂的棋盘,为每一步该怎么走都是在这棋盘上落下无法悔步的棋子,所以,他们血族每一次的举动都会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该隐这样想着,猩红的眸子里微微放空,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卡洛斯见状,猛然从该隐的身边逃脱。
该隐对于卡洛斯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尤其是现在还知道该隐帮助了他。
卡洛斯根本不能还,也还不起这份恩情。
“哥哥……呜呜呜……”
“我好疼啊,哥哥……”
“他们好过分……哥哥,我好想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