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府。
曹正淳抓住了崔永元的脖子,在崔永元一脸惊恐紧缩的目光下,曹正淳用力一捏。
“噗。”
崔永元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瞳孔满是惊惧。
崔永元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没想到曹正淳并没有要他的命,只是让他全身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在曹正淳松开手后,崔永元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过,一看到自己虽然没死但却落到了曹正淳的手上,崔永元的脸上就又涌现出了浓浓的绝望之色。
崔永元知道,落在曹正淳的手上,还不如死了好。
因为落在曹正淳的手上,崔永元接下来就要面对曹正淳的千般折磨和万般审问。
曹正淳松开手后,俯视的看了一眼软倒在地上的崔永元,阴柔道“崔大人,刚刚你要是乖乖的跟杂家走,你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了。”
堂堂的工部尚书,朝堂上的六大尚书之一,就这样像死狗一样的爬在地上,的确是一种讥讽。
对于曹正淳这满是嘲讽语气的话语,崔永元强撑着力气的怒视着曹正淳“曹正淳,你有本事就杀了本官。”
“本官知道你留着本官打的是什么算盘。”
“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你这算盘也打错了。”
“本官劝你就别白费心思了,就算死,本官也不会像你这个没卵子的太监屈服。”
“会有人为本官报仇的。”
“曹正淳,你等着。”
“你的下场会比本官惨十倍。”
崔永元看着曹正淳竭力的嘶喊着,脸上的恨意毫不遮掩。
这个时候,崔永元也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内心深处的那股绝望和不安。
听到崔永元说的不会像你这个没卵子的太监屈服这句话,曹正淳的眼里不易擦觉的闪过了一丝冷芒。
尤其是没卵子这三个字,更是让曹正淳眼里的杀机大盛。
要不是这崔永元还有点用,曹正淳早就一掌劈开了他的天灵盖,送他去地狱见阎王爷了。
“是吗?”
“会有人给你报仇,你指的是博陵崔家吗?”
曹正淳强忍着一掌劈死崔永元的冲动,淡漠的看了崔永元一眼。
“如果你指的是博陵崔家,那杂家告诉你,崔大人恐怕要失望了。”
“吕将军带着大军已经去了博陵府,估计现在,博陵崔家已经不存在了。”
曹正淳一脸冷笑的说道。
什么?
吕布带着大军去了博陵府?
崔永元一听,脸色直变。
吕布带着大军去了博陵府,那目的还用说吗?
面对吕布这位半步天人和神武卫大军,博陵崔家能挡得住吗?
想到这里,崔永元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还没等崔永元从这个绝望的消息中缓过神来,曹正淳又补了一刀。
“对了。”
“杂家忘了告诉崔大人了,崔大人之前送走的那些公子少爷们,已经先一步为崔大人去下面探路了。”
曹正淳这话一出,崔永元整个人如遭雷击。
之前大将军武进他们被周辰灭了后,崔永元为了以防万一,就把家里的一些家眷送走了。
现在,曹正淳告诉他,那些送走的家眷已经先他一步死了。
这让崔永元如何能接受的了。
那可都是崔永元的亲子亲孙。
“曹正淳,你不得好死。”
崔永元狰狞的怒视着曹正淳。
“噗。”
一口鲜血喷出,崔永元倒在了地上。
曹正淳看在眼里,不由的冷笑了一声“这就昏死过去了,还真是脆弱不堪。”
“带走。”
曹正淳挥了挥手。
两位厂卫立马上前,直接将昏死了过去的工部尚书崔永元拖走了。
而工部尚书府的护卫也全都死在了东厂厂卫的月牙刀之下。
工部尚书府,大周朝堂六大尚书之一的府邸,就这样被查抄了。
一位三品言官的府邸。
“砰。”
府邸的大门被人用巨力从外面直接撞开了。
一群身穿飞鹰服,手提月牙刀,腰系玉腰带,面色冷酷,全身散发着森寒气息的厂卫冲入了府内。
“你们干什么?”
“这可是李大人的府邸,不是你们能够随便撒野的地方。”
府内护卫的话刚落,一道寒光闪过。
“噗。”
府内护卫的人头直接飞了出去,东厂厂卫提着滴血的月牙刀,快速的朝着府内奔去。
“放肆。”
“你们东厂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带着兵器杀入本官的府邸。”
“你们东厂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一位身穿官服的官员,在四位护卫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看到东厂厂卫提着刀的冲杀进了府内,这位穿着官服的官员脸色一怒,立马大声的呵斥着冲杀进府内的东厂厂卫。
“皇上有旨,李大人结党营私,和工部尚书串通一气,勾连黄天教叛贼,罪大恶极,直接抄家灭族。”
“杀。”
东厂厂卫大声的说道,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什么?
皇上下旨要抄灭本官的家?
这位三品言官的脸色一变,根本就来不及细想,就见东厂厂卫已经动起手杀了上来。
“混账。”
“就算皇上要问罪本官,也是有刑部来,你们东厂竟然敢假传圣旨,真是胆大包天。”
“来人,给本官绞杀了这些敢假传圣旨的东厂鹰犬。”
这位三品的言官现在也顾不上圣旨不圣旨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绞杀了冲杀进府内的这些厂卫。
至于其他的,等剿灭了冲进府内的这些厂卫再说。
随着这位三品言官的一声令下,府内的护卫和东厂厂卫拼杀了起来。
就连护在这位三品言官身边的那四位护卫也全都纷纷出手,杀向了厂卫。
这四位护卫能后贴身保护三品的言官,实力自然不弱,都是三品宗师境的高手。
“三品宗师?”
东厂厂卫看着杀出来的这四人,面色不变。
其中为首的统领冷声道。
“上强弩。”
所有厂卫,纷纷拿出了强弩,直接开动了强弩。
在密集的弩箭雨下,别说是三品宗师,就是二品小宗师也得饮恨当场。
一轮弩箭雨过后,除了东厂厂卫外,在场的再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就连那位三品言官也倒在了地上,身上插着几支弩箭。
“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