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松把那些她够不着的葡萄都摘下来的,大概只有江延泽了。
梁菁郁清了清嗓子,较劲儿似的,明知故问道:“老太太,您又踩椅子摘葡萄了?”
刘碧君把葡萄一颗一颗剪下来,放进水里清洗,打算做葡萄酿,闻言一笑:“你延泽哥哥给摘的。”
“是江延泽,不是哥哥。”梁菁郁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强调着。
“你这孩子。”
“我下午再去帮您修收音机吧?”她挠了挠鼻尖,“刚刚送葡萄时忘带了。”
“不用了。”刘碧君好像自动过滤了她之前的强调:“你延泽哥哥已经帮我修好了。”
“修好了?”梁菁郁小声嘀咕了句:“整电线、修电话、修收音机,这人该不会是个电工吧?”
她蹲在刘碧君身边,假装不在意地往堂屋方向瞟了眼,打趣道:“那您中午还要做红烧肉犒劳他吗?我可不去帮您跑腿了。”
“不让你跑腿了。”刘碧君捏了个洗净的葡萄往梁菁郁嘴巴里一塞,“他已经走了。”
走了啊……
刘碧君叹了口气:“这孩子,都在酒店住了半个月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好睡好。说是还没找到感兴趣的工作,奶奶估摸着啊,他大概快回去了。”
要回去了啊……
葡萄在齿间被咬破,梁菁郁眼睫微垂,眉心忽而一蹙,一股酸涩的味道在齿间弥漫开来。
她下意识看向多买的那支冰淇淋,已经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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