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渣渣努力修行的时候,湖双城城主府内,已经吵成一片。
“我今天就打死你个孽畜!”
湖双城城主胡开泰一脚将胡傲天踢倒在地,抽出书案上的镇纸石,还要再打。
一个妇人死死地抱住他的右腿,哭喊道:“老爷,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天儿要被打死了!”
胡开泰将妇人一把拉开,还要再打。
却听到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谁敢动我的孙儿!”
一个拄着楠木拐杖的老妇缓缓地走了进来,对着胡开泰怒目而视。
平日里威严十足的胡城主看到老妇,脸上写满了无奈。
“娘!你这么宠着他,迟早要出大事的!”
老妇手中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我宠着他?他是我唯一的孙儿,我不宠他宠谁!”
她颤颤巍巍地走到胡傲天面前,一把抱住,扶着孙子的右掌,看到上面渗着血迹的包扎,心疼地问:“疼吗?”
胡傲天也不回话,只是哇哇大哭。
老妇心中更添几分怒火:“开泰,你的儿子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不去找人报仇,还在这里打自家儿子!真的是好大的威风啊!”
胡开泰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娘,他这次被人打,完全是他自己比猪还蠢!若不教育教育,再这样下去,迟早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惹来无妄之灾啊!”
他说完又踹了胡傲天一脚:“大悲寺的人你也敢去冒犯!真的是瞎了你的狗眼了!”
“够了!真当老身死了不成!”
老妇气得不住地咳嗽着,旁边的胡开泰顿时慌了,赶紧走过去帮她顺气。
“天儿不懂事,你做父亲的要教他。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一身本事的。”
老妇又摸了摸胡傲天的脑袋:“天儿啊,你以后若是再想欺负谁,一定要先调查一下对方的背景,谋划好了再动手,知道了吗?”
胡开泰看到儿子点头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
这个家迟早要被败光了!
老妇站起身来,吩咐胡开泰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为大悲寺这些年待在湖双城,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那大悲寺的和尚打了我家孙儿,难道就没有一个说法吗?”
“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要下次自家儿子被打死才会出头吗?”
胡开泰无奈地听着母亲的训斥,只能低头说:“我会去大悲寺那里讨个说法的。”
老妇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像我家儿子!”
她说完又扭头拉起了胡傲天:“乖孙儿,奶奶带你去吃好吃的。”
胡开泰看着祖孙二人远去的身影,哀叹了一口气。
打伤自家儿子的郑渣渣,自己也调查了一番。
青龙帮帮主韦虎啸自己很是熟悉,平日里很是高傲,可面对郑渣渣,竟五体投地。
这样的对手,可想而知,有多难缠!
都说慈母多败儿,这慈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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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寺厨房的一间屋子内,大傻依旧鼾声如雷。
而郑渣渣练功已至关键时分。
他双手托天,随着体内真气的窜动,丝丝热气从头顶蒸腾了起来。
郑渣渣牙关紧咬,却还是被剧烈的疼痛感弄得牙齿咯咯作响。
骨头、经络、皮肤,仿佛被尖刀一寸寸刮过,但他依然运足了真气,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终于,随着最后的气沉丹田,郑渣渣以为已经结束了,正欲收功。
没想到进入丹田的真气,仿佛蛟龙出海一般,又迅速地升腾了起来,绕着经脉自行运转了起来。
郑渣渣浑身一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