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像你这种居心叵测的人,现在没起歪心思还好说,要是起了什么歪心思,又要祸害一方,在这世界上,知道我家王爷伤势的人,要么为我家王爷所用,要么死。”阿影不想跟余知月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道出目的。
余知月掏了掏耳朵,大致明白了这些人围堵自己的意思。
她摊摊手:“江湖跟朝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是雪月派的关门弟子,为你所用?简直笑话,我只属于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我不是提线木偶,我就不会听谁的指挥。”
手指翻飞,她的五指已经夹住了银针,随时准备动手。
李闻白深邃的目光落在余知月脸上:“井水不犯河水?你说的太晚了,从你躲在我的地盘那一刻起,你所谓的江湖和朝堂就有了关系。”
明晃晃的被戳中心事,余知月眼皮跳了跳,她当时的确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是没想到李闻白的人真的跟那些人交手了。
事情似乎有些复杂,她瘪瘪嘴:“那又如何,要是没有我救你,你还能颐指气使的跟我说话?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几个字被卡在了嘴边。
这句话冒出来,就有些理亏。
她咬咬牙:“反正我不会当你的跟班。”
“你现在不是陆沉的跟班?”李闻白面无表情的瞅着她的袖口,刚刚一闪而逝的银色光芒,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合着听他这意思,她能是陆沉的跟班,也能是他的咯。
“陆沉是我师兄,我们平起平坐,等我打败他,我就是雪月第一高手,地位无人能及。”余知月轻皱眉头,咬了咬嘴角,她觉得假以时日,定能和陆沉一决高下。
李闻白轻拢广袖,不屑的抿着嘴角,他没有说话,他的沉默是在给余知月思考。
屋中的气氛逐渐安静下来,阿影觉得余知月实在是不识抬举,多少人想要投靠他家王爷,还不一定有这机会。
片刻后,余知月歪头看着李闻白:“我要一个月五十两。”
她收起了先前的玩笑神色,认真的看着李闻白,她只身一人,寡不敌众,但不代表她随随便便就能妥协。
“可以。”李闻白扫了一眼围住余知月的暗卫,这些人都是阿影自作主张提前叫回来的,他的本意是在饭桌上谈成这桩事。
介于她以往的表现,他又默认了阿影的所作所为。
阿影不屑的瞟了一眼坐地起价的余知月:“爷这两日入睡后,总会半夜疼醒,之前是你治腿,你看看。”
余知月忽略阿影的目光,站起身跳了两下,活乏了有些僵硬的腿脚,她走到李闻白身边蹲下,伸手直接握住他的膝盖。
大热天,隔着布料,她却感受到了冷意。
按了几处穴位,都没有太大问题,她掀开他的外袍,隔着一层中裤捏捏按按。
以前的李闻白被人这样按来按去,是没有感觉的,自从余知月给她施针后,他便能感受到疼痛,现在更是能感受到她的动作。
他眼神一暗,示意阿影去外面候着。
阿影不放心,可自家主子冰冷的神色,是不容自己拒绝的。他退了出去。
余知月抬起头:“可有按我写的方子治疗?”
她的眼中蓄着一层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