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休拉·华生。”厄休拉赶紧起来,屈膝回礼。
服务员这时候刚刚好上了茶点。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顺势坐下,边喝茶边聊了起来。
厄休拉好奇地问。“你是出来旅行吗?”
“不,我是去伦敦上学。”艾瑞克·福尔摩斯道。“我平时长住在爱尔兰的乡下。”
“啊,我也是。”厄休拉有点惊奇的打量着这个明显教养很好,衣品也很时髦的小福尔摩斯先生。“真是很意外啊。我是说,两位福尔摩斯先生应该都在伦敦。”
“我不是很适应伦敦的天气。”艾瑞克福尔摩斯无奈道。“主要是上大学没有办法。”
厄休拉心有戚戚的点点头。要不是那特殊体质原因,让她成年后几个月不能离开英国。而华生家在这个国家的近亲只有约翰叔叔一个。打死她都不来伦敦当吸尘器。她恨恨地想,万恶的旧时代,一个成年的女性居然还需要监护人看管。即使在她被打包送往伦敦之前,知道了她其实穿的是福尔摩斯探案集是很惊喜啦。但是和生活的不便相比,还是让她猫猫叹气。
想到这里,厄休拉下意识地抚平了一下自己穿着的浅蓝色霍布尔裙套装。
还好由于华夏世界线自明朝后期不知道哪位穿越前辈的大扭曲,甚至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影响到了大洋彼岸的英格兰。霍布尔裙这一吸收了东方元素,放开女性束缚的服装也提前诞生。让她此时不用穿着束身衣和裙撑坐两天火车。
话说,小福尔摩斯先生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如果他想的话。
他既博学又风趣,虽然可以在谈话中感受到那来自天才的骄傲自负,但是一想到他是一个福尔摩斯,那就什么都可以成为萌点了。
也许是福尔摩斯和华生这两个姓氏彼此可能天生互具吸引力。仅仅十分钟后,两个人就熟稔亲密了起来。
在知道对方也会住在贝克街221号b座附近后,厄休拉主动提出让对方叫她名字,小福尔摩斯先生从善如流,也请她直呼自己为艾瑞克。
“真是不可思议!”邻座突然传来的一阵惊呼,打断了两个人对他们叔叔经办的《四签名》案件的讨论。
他们两个人没有觉得影响了谈性,反而饶有兴趣地交换了一个有瓜吃的眼神。
“这是真的吗?海登阁下。”一个穿着米色缎面希腊式长裙,双臂松松搭着暗色披纱的年轻女子以很夸张的担忧表情凑近对方问道。
“是的。”那个被称为海登的金发英俊男子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肯定的点头。“差一点,我就要失去我亲爱的艾丽莎了。”
“当时我们一直以为是因为艾丽莎的健康原因。谁能想到居然是可怕诅咒呢。”一个中年女士插话道,她怜爱的搂着旁边的一个白皙小巧的姑娘。“艾丽莎真是遭了大罪!还好有海登这样优秀的未婚夫陪伴,她才能坚持到我们找到巫师,解除妖精的诅咒。”
“诅咒?妖精?”厄休拉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头发。那里其实带了一个来自妖精的银月桂发冠。她除了是一个民俗学家和考古学家的女儿外,还有另一身份——女巫。
一个被考古现场的文物(月桂冠)强行碰瓷后,掉到妖精界,还好幸运激发了来自祖母的家族血脉,然后晕晕乎乎,迷了好几次路才回到人类世界的女巫。
厄休拉感到小福尔摩斯的视线似乎跟着她的动作,停留在她按在月桂叶的爪子上了。即使知道普通人是看不见妖精首饰的,但是那来自福尔摩斯家族的敏锐目光,还是让她心虚的缩回手。
她对着小福尔摩斯干笑了一下。
“这个故事很有意思。”艾瑞克仿佛没感觉到厄休拉笑容的僵硬,反而回笑了一下评价道。然后兴致勃勃地继续侧身聆听起,那一伙身份高贵的旅客的奇幻经历。
这是关于一个美丽的女孩突然虚弱了起来的故事。
爱她的未婚夫和家人请遍了名医,也没治好她。正当他们绝望之际,女孩的闺蜜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很荒谬的建议——让她看巫医。在举好几个朋友成功的例子之后,对方来说服了女孩的家人。
他们觉得试试也好,很干脆地带女孩来到了一个有着漂亮海湾的村庄。
在带女孩去看了村里面自称海巫的巫师后。
巫师宣称女孩的虚弱不是疾病,而是诅咒。这让她的亲友大惊失色,忙问是怎样被诅咒的。海巫让他们回忆女孩得病前发生了什么。然后告知肯定在海边的酒店举办订婚典礼时,被海里的妖精看到了准新娘,才遭受了诅咒。如果女孩想要解除诅咒,她必须一个人在悬崖下的小屋住到满月。这期间,不能见任何人,每天祈祷。到满月时,她需要站在海边找到浮出水面的海妖,然后把订婚当天的衣物扔给对方。才能彻底破除诅咒。
“我们真的好害怕,但是还是试着做了。结果,艾丽莎居然真的病好了。”中年贵妇亲昵地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发。“正是惊险,差点我亲爱的宝贝就不能当六月的新娘了。”
元素过多了。厄休拉听到被海妖看到得病这一段,就兴致缺缺起来。成为女巫后,奇幻世界的知识就向她打开了大门。她当然知道被所谓的海妖看到是怎么一回事,如果那个女孩没有当场被拖下水吃掉,根本不可能遭受什么诅咒。那个根本不是海妖的业务范围。
“我们这趟火车马上路过的地方正是艾丽莎得救的村庄。”贵族青年海登突然说道。
厄休拉和艾瑞克一下子坐直了,两个人对视一眼,果不其然,他们在对方眼里看到的是,那名为好奇心的火焰在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