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烈王的红人儿,联姻后清河王府能和烈王拉近关系,他能看上根基浅薄的风府。
跺跺脚,当即命人除了门楣上的喜字和灯笼,扯下儿子身上的新郎红花,对着众人草草一辑,“今日婚事取消,请诸位回府吧,”
一众宾客不便久留,带着吃瓜的心情和贺礼顷刻散去,只留下残茶果壳和犹自当街骂骂咧咧的穷酸表哥。
坐在八抬大轿中等在门外的风阮清听的分明,身上冷汗湿了重衣,脑袋轰的一声便浑身无力的晕倒,人未下轿便被原样抬回了风府。
风照礼接到消息,忙的去到清河王府,却吃了闭门羹,街上的百姓对着自己的轿辇指指点点,如芒在负。
一张老脸恨不得就此甩了,明日早朝还是称病避了吧。
回到风府,退回来的嫁妆堆积在院子中,女儿躺在床上脸色青紫昏迷不醒,邱氏在一旁哀哀啼哭个不停。
“你还有脸哭,婚约的事情居然一直瞒着我。”
风照礼气急败坏的失了风度。
“老爷,我想跟了你,那婚约还不就是一张废纸,谁知道里面还有这些门道。”
邱氏哭花了脸,“话说回来,你不明媒正娶,我怎么能退婚,怎么能入得了官籍,到底是你不上心,对不住我,如今在这家里,我算什么。”
邱氏甩了甩头,发髻蓬乱,没有身份,以后她两个女儿可怎么嫁,儿子可怎么娶。
风照礼烦乱的甩甩袖子,回到书房生闷气。
母亲看重甄氏,遗言不许邱氏进门,他可以让邱氏作名义上的正室,却不能下聘书明媒正娶。
甄氏,他不禁想起和甄氏一起琴瑟和鸣的平和日子,大家闺秀的风度,哪会惹这一地的鸡毛。
风清浅坐在茶楼上,俯视着风府的下人忙乱收拾嫁妆,轻轻拍落手上的松子儿瓤。
今天的退婚现场她很满意,该谢谢这位送她大礼的人了,飞鸽传书约在飞花茶轩,是时候去一趟了。
翻身下楼,溜达进成衣铺,出城办事,置办一套男装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