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宇宙论，我也略有涉及！”

拥有“大时钟”的卡尔说是略有涉及，恐怕还是谦虚成分居多。

清虚盘腿席地而坐，与被踹到的死神卡尔面对，

“如果将你们的世界比作一个球，那么无论是你们这个世界，还是你所谓的平行宇宙，都只是这个球的一个截面，它始终没有逃出这个球的概念！”

坐而论道吗？

他好久没有这么干过了！

关于学术的东西，卡尔比谁都认真，他也学着清虚的样子盘腿而坐，双手放于膝盖，

“敢问世界是否有边界？

界外是否仍有界？”

两人仅仅只是进行了一次学术的交流，无关于实力、立场的问题，仅仅只是表达一种自己对于世间一切的一种理解。

只是大多时候，都是清虚在说，而卡尔在一旁默默聆听，就算少有的卡尔开口，也是询问清虚一些自己方才并没理解之处。

在两人谈天说地之时，也没有那所谓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的异象横生，在外人看来，也就只是两个长得比较帅的家伙在随意聊天。

莫甘娜此时感觉就是百爪挠心，自卡尔那小娘炮和那白衣肾虚鬼对立而坐之时，两人说的话，做的动作，都好像被世界加上了一层马赛克一般，让她完全无法感知，但冥冥之中，她又有一种预感，两人聊的东西，对她很重要！

可再急也没用啊！

她现在根本是连动都动不了，而她手下的得力干将阿托，此时就跟脑子瓦特了一样，一会儿往左走说要回家养猪种地，一会儿又往右走说要去干死那群天使。

反正无论怎样，都将她这个被定住的恶魔女王当空气，而且不止他，就连一开始围过来吃瓜看热闹的黄村村民，也像是没看到她们四个一般，就连阿托这么个三米高的怪物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像没看见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西斜，阿托三米高的身躯好像一个自闭的小孩一般，蜷缩在一颗大树下。

血红色的夕阳映射在莫甘娜那精致的脸蛋上，她一直保持着那个转身的动作，一动也不动。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地上坐着的那两个碧池，你们能不能快点聊完啊？

要杀要剐，你倒是给老娘个痛快啊！

清虚率先站了起来，卡尔紧随其后。

莫甘娜在心中欢呼，“你们两个话唠，终于聊完了！”

“多谢老师今日之解惑，让学生如大梦初醒！”

卡尔对着清虚行弟子之礼，清虚坦然接受。

清虚点了点头，说道，

“叫我先生吧！”

“是，先生！”卡尔再度拱手一礼。

“一切尘埃落定后，还望先生不要忘了今日之承诺！”

在走之前，卡尔望向清虚。

清虚背手，

“可！”

得到了清虚的承诺，卡尔便走也不回的走进了虫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