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上了楼进了房间,还不忘扒开门缝往外偷看。
落落咂咂嘴,“那楚玉长相还算可以,可比起主上,还是差了一节!”
时璞玉:......
现在是讨论谁更英俊的时候吗?这俩人光是坐着就已然拿视线火拼,她这陡然离开,俩人不会趁机打起来吧?
“打起来了!”
时璞玉啊了一声,急忙又扒了门缝,良久没瞧出个所以然,就听落落兴奋的朝时璞玉炫耀:“阿玉姐,你看着俩乌龟打起来了!”
时璞玉满脸黑线,瘫坐在杌子上,一分力气都不想使了。
“要我说,嫁给那个楚玉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一进门就是虬龙族少夫人,以后荣华富贵,可比你在胥用山修仙强多了。”
时璞玉单手撑头,心里像有个小猫在玩儿毛线球。
那线越滚越乱,越滚越乱,最后连头儿也找不着了。
时璞玉只好一刀切,拿把剪刀将线团剪断,结果生出无数线头来,却也寻不到最初的那个。
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正怅然,房门突然被大开,裴琢带着一丝淡然走了进来。
时璞玉想了想,不像是与人打过架的样子,她朝着裴琢的身后望了望,楚玉不在。
“如此眼巴巴的,何必窝在这里,回你的家不是更好?”
裴琢声线沙哑,冰冷淡漠,时璞玉立刻像只罐子里的沙丁鱼,蔫头耷脑的回了句:“你莫要开我的玩笑。”
裴琢将袖子上的灰尘掸了掸,蓦的呛了句:“连师尊都不叫了。”
时璞玉嘟嘟喃喃,只觉得难熬,“你又不是我师尊!”
裴琢听罢手捏成拳头,重重的摔在了桌上,他起身行至时璞玉的身边环顾饶了一圈,见她头低的能戳自己的锁骨,伸手捏过她的下巴,平视道:“裴琢做得?我做不得?你不认,我偏要做。”
说罢一个手劲儿用了力气,时璞玉立刻吃痛,屈膝跪在了地上。
她想,即便各种假象迷惑,不是师尊就不是师尊,是裴启,那个躯壳里面的是裴启不错。
裴琢恶狠狠的表情让时璞玉无比确定,等回了胥用山,她一定要收拾行囊,离开这个她原本尊敬爱戴的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与裴启,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落落目睹所有的一切,早已吓的说不出话,等裴琢面色好了些,她急忙上去将时璞玉扶了起来。
“你与主上较什么劲,他现在...”落落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低声道:“他现在不大正常,我都看不懂了,来时路上不是见一老妪屋顶漏了,主上亲自帮人补了还丢了银两,下一秒就敢杀了那老妪的儿子,只因他当街侮辱了一姑娘,还三番两次的潜入那姑娘的家,趁机杀了人家的父母。”
落落怅然道:“杀人不眨眼,还将那儿子的心肺挑出来扔河里喂鱼,怎么说都不是你师尊能干出来的事儿吧?可你要说他十恶不赦,又绝对算不上,只能用主上脑子有问题来解释了。”
时璞玉对这些并无感,她现在只想回胥用山。
反正不是原来的师尊了,她走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
夜半时分,时璞玉和落落正睡的香甜,窗户外面有个影子瞬间飘过,时璞玉惊醒过来,一摸脑门,全都是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