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璞玉被问了一头雾水,不知道该说自己见过还是没见过,可她从来不擅长骗人,但是那涨红的脸颊,就能将她毫无保留的戳穿。
“见...见过了。”
裴琢嗯了一声,又问:“可曾说了关于你的身世?”
时璞玉摇摇头,“大约是来不及吧,说的不多。”只说了关于分身的事,关于师尊,又或者他自己。
裴琢扭头玩味的提了提唇,“看来,他没认出你,不过,意料之中。”
说罢就提步迈了出去。
时璞玉听了一头雾水,视线略过落落,之见她也双手一摊,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没听清。
身世?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来胥用山之前她是谁,又为何会留在胥用山?
司齐从来不肯多说一具,知道内情的人似乎又都不愿意多说。
比如楚玉,明明是知道些内情,但总是要将她瞒在鼓里,让她心生疑窦,又无从查起。
时璞玉休整了本身,带着落落随着裴琢走了出去。
外面早已大亮,大殿之中偏殿之间都是野兽的尸骸和血液,时璞玉翻着恶心不得不挑着地方行进,这地方味道刺鼻,夹杂着血液和各种秽物的组合。
落落没坚持到大门口,就已然吐的昏天黑地。
“老子昨天的兔子白吃了!”
说罢又见地上落了只穿肠烂肚的两头兽,之间皮肤之上麻麻赖赖,是各种类似蛤蟆的结节,顿时又一阵翻滚。
她冲也般化成狼身奔了出去,只留下时璞玉在原地随风凌乱。
好歹背背她不是吗?
她这如何下脚,一脚深一脚浅,两脚一陷就是一裤腿的秽物,她没有洁癖,可就是...
难以承受。
正觉为难,旁边莫得伸出一只手。
时璞玉仰头一抬,裴琢正拿一种她看不懂的笑意看着她。
那手宽阔而骨节分明,手心的老茧是常年练剑的佐证,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毫不犹豫的伸过手去,可现在...
裴琢似乎是看穿了时璞玉的想法,他没有征得时璞玉的同意,便拉过她的手搭在肩上,另一只趁机捞过她的小腿窝,时璞玉整个人便打横落在裴琢的怀里。
“你要是敢挣扎,我就把你扔在那些血水里。”
说罢努了努下巴,指着前方不远的一处小血洼,时璞玉的手掌便不自觉的环绕了裴琢的脖颈,甚至为图保险,两手交叉,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裴琢似乎是很满意,他迈步而出,说不出的轻快畅意。
等行至外面的干净处,裴琢将时璞玉轻轻放下,瞧着她脸色涨红的样子,裴琢有心打趣,便抻了抻胳膊,故意道:“怪重的,腰上却没什么肉,肉都长哪里去了?”
时璞玉一惊,只觉得无比羞赧,她立刻弯腰道歉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有多远躲多远,即便落落根本不在那个方向。
要死了,顶着师尊的这幅尊荣,撩拨的她小心脏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