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会刚过几日,皇城又有人来催促,说是要早些让这些姑娘去,提前教习宫中的礼节。
白夕贤与往常一样,起了早,只是今日并没有晨练罢了。
她在自己的梳妆盒里翻翻找找,提溜出一个羊脂玉佩,上面系着的红绳已经氧化。白玉看起来温温润润的,上面刻了白夕贤的名字。就这样在屋子里又磨蹭了一会,听到马车的铃儿声,她才犹犹豫豫地打开了门。
出了门正好撞见李锦檀。
“夕贤···”
“我同你一起去吧,去了皇都安置好你的事,我自己回来。”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很无关紧要的话。
李锦檀迟疑,但见白夕贤已然收拾好了行囊,便也不再言语。
车夫阿吉拂了拂马车上的铃儿,表示马车已经准备好。
路上,两人喝着清茶。
“你可真的想好了,去了皇宫,便是终生的事····你那三皇子他···”白夕贤打破安静的局面,询问道。
“就算是违背了皇旨,也不一定会同他在一起,我们也不过是偶然见过几面罢了。违了皇旨,爹爹和叔父都会受到牵连,我不愿因为我的不懂事而将祸事引到李家。”
白夕贤点了点头,将一直在手中攥着的玉佩递给了李锦檀,玉上有温湿感。
“这是?”李锦檀有些疑惑地问。
“信物吧,留在身边就当是我陪着你了。”白夕贤说完,别过头透过窗子看马车外的风景。
“噗嗤···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幼稚了,不过既然你送了,那我便收下,说不准以后还能有什么用。”
李锦檀也不管她听未听,自顾自又开始絮叨起来。
马车驶过平原,驶过乡郊,驶过白夕贤五年前苏醒的地方,驶过她们都难以忘却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