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她是个疯子了,她的所作所为以及疯言疯语自然做不得数!”
刘锦銮颤颤巍巍地放下刚才为所欲为的筷子,眼睛不安地左右滴溜转着。
没错,她的荣华富贵都是偷来的。
只有她和白知微自己知道,他们娘俩再怎么表面上体面风光,私下里也是被佣人骂了无数遍的小三儿和私生子。
但她和儿子一直瞒得很好,连娘家人都不知道的事,就被白浩南那个蠢死了的原配潘长梅闹一闹就人尽皆知了?
潘长梅那个贱人也有脸去大街上闹!可真会挑地方!真不害臊!是要把她在槐花县的名声搞臭吗?
她呸!她住的是飞鱼市的豪宅,来槐花县这一趟不过是来讽刺一下孙幼清而已,大不了以后不来这边不就好了?蠢妇人!
叶起云笑着道:“自然自然,刘姨妈光明磊落,白表哥也是堂堂正正白家的种,绝不可能是那见不得光的野种的,我们一家子都相信刘姨妈的人品。”
“野种”二字倏然刺痛了刘锦銮的心,她瞪大了眼睛质问道:“你骂谁是野种?!”
叶起云歪歪头,一派天真的样子:“我没有说白表哥啊,刘姨妈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突然跳起脚来了?”
论阴阳怪气,叶起云都可以出书教学了。
她又漫不经心地看着有些凉了的羊杂汤,悠闲地说:“不过我还要告知刘姨妈一件事,那女人似乎知道你和白表哥到槐花县做客的事了,这两天正满大街打听找你呢。”
刘锦銮的脸色跟京剧变脸似的,瞬间变得铁青。
白知微面色凝重,看着叶起云的表情也没有那么温柔如水了,一副看着要怎么杀人灭口斩草除根的样子。
“微儿,我们走。”
刘锦銮慌张极了,她心里还是害怕遇到潘长梅的,毕竟疯子会干出什么,谁也不知道。
虽然人是她逼疯的,但她觉得她活该。
白知微的脸黑如锅底,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含在手心里,哪有像现在这样像个难民一样落荒而逃的时候?
本来以为这个表妹长得很像他的初恋,想要赏脸“宠幸”一下她的,谁知道她的心这么黑,暗戳戳的手段可是不少。
叶起云,我记住你了。
叶起云对他眨眨眼,似乎在对他说:“我等着瞧。”
刘锦銮火速套上黑色外套,穿上高跟鞋,拉着同样穿好的白知微就往外疾走,另一只手掏出大哥大打电话:“喂老徐,你快开车到昌盛街来接我,我就在那个路牌子下边,对对对你快点快点……”
刚挂电话,这时候正是各个学校放学的时候,路上人流很多,到处都是穿着朴素校服的初高中学生。
刘锦銮刚匆匆走到远处岔道口时,就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像淬了毒液似的,似要将她抽筋剥骨。
她心下一惊,四下打量,还未寻到蹊跷,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给掀翻在地。
雷点般的拳头密集地落在她身上,刘锦銮的眼眶一下子就变得乌青,鼻血飞流直下三千尺,浑身无一处不痛。
而潘长梅,就抱着膀子站在一旁观看,不时用尖锐的高跟鞋跟碾刘锦銮几下。
“干什么你们!大街上就敢打人?报警!微儿,快报警!”
大街上的人早把这里围成了一团,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我呸!老娘打小三儿天经地义!给我打!打死了我扛着!父老乡亲们!这就是破坏我家庭的小三儿!一肚子的好手段,逼得我前夫让我净身出户啊!”
“咋有这样的人啊,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