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毫无危机感走过去,边走边从包里把药掏出来,隔着办公桌伸手递给他。
但是唐钧根本没有去拿药,而是奔着白默的手腕去的。
“嘶……”白默的牙被撞得生疼,唇齿被收刮一番,终于被松开。
“姐姐,”唐钧呼吸急促,并没有退后太远,保持着唇瓣相贴的姿势,声音哑哑道:“早点回来。”
说罢,将白默手心的药拿过来,就着唾液吞下去。
喉结上下滑动,男人那双眼睛还盯着白默瞧,几乎要把对方看出一个洞来。
白默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最后只能不轻不重地踢一下桌角,气冲冲的往外走了。
唐钧坐回去,被黑色裤腿包裹着的双腿交叠起来,仰头靠着椅背,目光晦暗不明。
姐姐,你可别让我失望。
白默刚坐上驾驶座就打了一个小喷嚏,她皱着眉,虽然不信邪……但她还是感觉有人在念她。
两人见面并没有约在具体的地方,白默去江流所在的位置接他,车停在路边,对方在人群中是很显眼的存在。
白默将窗户打开,朝着对方招手,却突然看见男人的楼体广告屏出现唐钧的身影。
白色针织衫黑色西装外套的男人出现在上边,倚着车身,手中摇晃半杯红酒,吞咽时喉结滑动,让白默想起了那个吻。
该死的。
白默收回视线,和江流打了声招呼。
“好看么?”江流早就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这支广告,唇角勾着笑容,温和的气息如同暖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找我什么事?”
“昂,”白默应了一声,把窗户升上去,“我们找个地方坐。”
“好,”江流点头,收回来的手放在膝盖上,拇指指腹轻柔摩挲着,“我都可以。”
白默找江流当然是因为唐钧,那傻子做事不计后果,现在这样是要怎么收场?
她将车开到了江边,凉城春季气温回暖,只是江边的风还是有些大,将白默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糊了一脸。
“哥,你知道那什么解药现在在谁手里吧?”白默双手插兜,漫无目的往前走,时不时偏头去看对方,被抓住之后就眯着眼睛笑。
江流点头,适应着她的脚步,湖面波光粼粼,时不时游过一条红鲤。
“是谁?”
“你不是知道了吗?”
“我猜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对的?”白默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原本还是怀疑,现在几乎已经能够确定了。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可能是因为这个念头在心里转得太久了,以至于她早就给唐钧找好了理由,毕竟对方现在是病人,可以原谅。
“是唐钧,”江流关注着她的情绪,只看见她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漫不经心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