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猴已经感到了一阵绝望，怎么也编不下去了，尤其是在看到像是淬了毒的锋利刀锋一般盯着自己的双眸，浑身便僵硬无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你是在撒谎是吗？”洛冰寒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想试试大理寺的审讯手段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招！我招！”皮猴顿时吓得失声大叫了起来，指着张大全高声道，“那晚一个蒙着脸的妇人来找张大人，偷偷给了他五百两银票，他就站在桌子上把银票藏起来了！”

张大全浑身一紧，刚想要怒骂，肩部却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竟然就发不出声来了。

“他是如何藏的？”

皮猴浑身湿汗淋淋道：“他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桌上，爬上去的，还差点摔下来……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桌子上被椅子脚划出来的痕迹……”

此话一出，看客们纷纷露出了惊愕的神色，虽不敢说话，但还是发出了高高低低的惊讶之声。

洛冰寒缓缓起身，走到宽大的案桌前，仔细查看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望向张大全：“你若现在老实交代是受何人指示，本官还是可以从轻发落。”

张大全额头上的冷汗如豆大一般滚落下来，将他那张紧张得几乎要崩掉的脸，弄得有些滑稽可笑。

张大全生生咽了咽唾沫，面带哀求望向洛冰寒：“洛大人，我真不知道那晚的那妇人是谁啊！她脸上戴着面纱，我没看清楚她的脸啊……”

洛冰寒冷声道：“她说清楚为何要你判顾惜死刑的缘由了吗？”

“没啊！她只说要定她的罪，让她被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