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一直都十分厌弃青衣晚的,如今却不禁着急地叫她过去。
青衣晚眉头皱了皱。
若是南宫瑾白死了的话,她守寡事小,就怕被拉去陪葬。
脑中溜了一圈,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若言在后,看到她脚上套着男鞋,耸拉地走着,不禁觉得头顶一黑。
那可是——
王爷的鞋!
黑底银纹木履,被她耸拉拉地穿着。
而且,脚步还挺快。
丫鬟就是丫鬟,走路姿势都如此粗鲁不堪。
看着比一般的男子都还要勇猛豪迈。
南宫瑾白刚沐浴完出来时,还觉得浑身燥热,可是,就在若言去喊青衣晚的这个时间段里,燥热感却急剧下滑。
由燥热变成冰寒,冷得颤颤发抖。
一时冰火两重天。
“王爷,把棉被盖上!”童老抱来一床棉花被,直接盖上他身上。
本来已经盖了一床不薄的中厚被子了。
可是,已经把盖上童老抱来的那一床棉被,足有七八斤厚重的了。
可依然冷得刺骨,从头冷到脚,说不清这股寒意从何而来,只觉得有寒气源源不断地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传来。
但是在童老看来,他的脸却依然一片通红,像是皮肤突然被阳光暴晒过后的红,看起来燥热的样子才是。
突然,青衣晚就推门而进。
就在看到青衣晚时候,童老觉得救星来了,便赶紧地对青衣晚说到:“青姑娘,你快来看看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可看起来像是晒伤,一会儿燥热一会儿又突然说好冷。”
青衣晚直接走到床榻前。
南宫瑾白看到青衣晚直接朝着他走来,她那双闪着精光的乌黑大眼睛朝他直直看过来,他现在只有一种想法,就是把把头侧开,阻断她的眼神。
不知为何,他觉得让她看到自己如今的这张红脸,有些丢脸。
就在他刚要侧头时,青衣晚手疾眼快地一把捏住他的下巴。
“松开。”南宫瑾白磨着牙,之前被她撞的下巴还有些痛呢。
“不是让我过来看看你的脸?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直接转身回去,你就躺着等死吧!”青衣晚吱吱歪一句:“但是呢,要我看也行,但有个条件!”
童老和刚进来若言同时齐齐急问道:“什么条件?”
“就是在我还是瑾王妃之前,但凡有类似这样的事,必须以我的话为准。”青衣晚语气深严。
说着还微微倾身上前,探着脑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南宫瑾白。
口齿清晰地又道:“比如像今天这样的,我说要立刻出来就出来,若他不出来,死拉硬拽都要给我扯出来!”
"扯出来"三个字,她的语气带上十分凛冽威严,不容置喙那种。
就在她声音落下时,童老和若言被她那威严凛冽的语气震慑住,下意识不由地齐齐点点头:“是,青姑娘!”
届时,青衣晚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便又凑了过来,声音带着点沙哑味道的威胁:“我可不想以后总冒着生命危险陪你上刀山下火海。”
南宫瑾白的眸子也沉寂了下来。
“你倒是信心十足,你又如何知道自己是正确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既然敢说就肯定有把握,哼,要不是念在如今你是我圣旨上名义的夫君,你当我愿意狗捉耗子?”青衣晚说着,手指从下巴轻轻往上捏去,当手指捏到脸颊两边,便松开手指掌心轻晃过他的脸。
这只玉火灼身汤表面上的作用。
对正常人来说,不会危机生命,只会不停地冷热交替,难受几天而已。
但是对南宫瑾白来说,以他这副薄弱的身子骨来讲,是绝对会丧命的。
“你看便看,动什么手?还敢趁机占王爷的便宜?”若言见她手指不止捏住王爷的下巴,还用手掌抚摸王爷的脸,太不要脸了。
实在让人看不过眼,简直太过分了。
青衣晚没有理会若言。
她看向了童老,问道:“听说过九死还生草吗?”
童老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种东西来?
“是那种生长在田间小道或者阴暗潮湿的山脚下那种吗?”童老问道。
“对,就是那种,去采摘一捧新鲜的回来就够了,快去。”青衣晚收回手道。
这九死还生草,名字听着稀有物种,可它就是想在田里小道上潮湿的地方,只要稍稍注意,就能看到它的身影。
“听是听说过,可如今一时间上那去采摘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