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手,示意让童老下去。
童老还没下去的冷汗又冒了起来,背着药箱,抹着冷汗离去。
南宫瑾白来到门外,刚想直接推门而入,手伸到一半把推改为敲。
“先等一下。”
屋内响起青衣晚还带着点清凌凌威严的声音。
……
这可是他的院子,他的寝室,王府的主人。
让他在门外等着一个他在乱葬岗捡回来的丫鬟?
南宫瑾白心里涌起一阵奇怪。
这就是她做为丫鬟该有的姿势?
这语气这气势,比主人还足。
想到他才是这儿的主子,便不理会青衣晚的话,直接推门跨步而进。
他看到了什么?一抹白花花映入他的眼。
他眸底幽深一变。
“你给我滚出去!”
忽而飞出一只枕头。
南宫瑾白蓦地转身,大步流星走出去,还体贴地把门带上。
可是,眼里脑里还不时地冒出那一捧白来,挥之不去。
床前坐着一位少女,衣衫半褪,漏出白皙圆润的肩头和桃色肚兜包裹的胸。
那一刻像是看到春山桃花妖冶开,暗香浮动惹人醉。
想象不到,她那满脸灰痕的脸下,是一具惹人遐想的雪白身体。
但是,她的脸怎这么的一言难尽?
想到她胸前的一抹布下,他便不自然的咳了。
“咳咳咳!”
气血翻飞的南宫瑾白立在自个儿寝室门外,咳得险些就地归西。
听到门外咳得痛苦的南宫瑾白,青衣晚本想先看看身上的伤口,干脆直接拢上。
衣裳刚脱到一半,南宫瑾白那厮直接破门而入。
想到此,把衣服重新穿好,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一道口子,抬起腿就是一脚招呼过去。
“流氓!”她怒斥一声,双手叉腰。。
南宫瑾白想闪一边去,但他实在咳得都分不清方向了,被她一脚正中,立刻就朝着地上扑。
“王爷!”若言惊呼一声。
他刚从厨房那边安排好,过来就看到这惊魂的一幕,脸色大变,急步跑过去,一把接住了南宫瑾白,免了一场灾难。
“嗬咳咳!”
南宫瑾白咳得不曾停下,在看道青衣晚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又浮现出那片半露的风光。
他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手指拂过,带出一片红。
青衣晚看着他手上的猩红,伸出手指怒瞪着他:“南宫瑾白,你说说你是上火了,还是脑子在想些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丢人都丢到清川来了,他啥时候有这么的心猿意马?就因为刚刚看到的?
“王爷,您鼻子流血了。”
若言惊呆了,立即转头怒对上青衣晚,愤怒大喝道:“这个毒妇,你胆敢,胆敢对王爷动手!”
青衣晚嗤了一口气:“你放屁,我动的脚。”说完还不忘伸出来晃动两圈。
若言气得身体簌簌发抖,恨不得上前把青衣晚的头给拧下来。
“我杀了你这贱婢!”
吼完立马松开南宫瑾白,抡起拳头就往青衣晚的鼻梁上锤去。
“圣旨还供在祠堂!”
青衣晚淡定地说出这么一句,已到跟前的拳头生生刹住,差一厘米的距离,她的鼻下立刻就会多出两条红杠杠。
若言闻言,怒得龇牙怒目,停下硬生生地停下要抡爆青衣晚脑袋的拳头。
卑鄙小人!
她如今可是把他们都给拿捏住了。
王爷终究是您选错了,这选的哪是王妃,分明就是吃人虎。
“我去找皇上说清楚,你是一只山中恶虎,还敢踢王爷,请皇上收回圣旨,重新把你送回落英山!”若言真是气爆了,额头青筋暴突。
一个青涩花季小少年郎,干净白皙的脸蛋,还有两颗小虎牙,本是青春阳光的模样,此时却被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
最可恶的是,他还真不敢动她。
青衣晚看着一副被气狠了的若言,坦然道:“嗯,去吧,你现在就去,然后你成功了,我猜绿幽籽估计要一颗不少地收回,然后你家王爷就由你陪着在床上乖乖等死,怎么样?”
“你…你……!”
若言眼前一阵天地倒转,恶心想吐。
最欠扁的还是,青衣晚开口说南宫瑾白要等死,说得还贼顺口,丝毫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