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晚,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不该拥有不该拥有的。
几个人死死地把她按在床上。
看着注射器里面晶莹剔透的药水,带着瘆人的针头,快速地扎进青衣晚的脖子动脉处。
趁着药效没发挥到极致,青衣晚快速地伸手按住床板底下的开关——
呵呵哈哈!那就跟我一起下黄泉。
伴随着笑声,“轰隆”一声。
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身体的钝痛让青衣晚生生被痛醒。
有温润的东西滴答滴答,滴进青衣晚的脸上,脖子上——
又腥又粘,身体的痛提醒着她没死,可眼皮为什么打不开?
难道进地狱了,他们都没放过她?
她努力地睁开眼看看是什么情况。
伴着十五的月亮,周围的景象清晰可见。
群山环抱,她正处于一个山坡上,坑坑洼洼,小树几颗,乱石成堆,杂草丛生,时不时还伴着几声乌鸦“嘎嘎”叫,本就荒芜的乱葬岗更显阴深。
青衣晚本想动一下,可身上不止痛,还像有东西压着一样。
偏过头,眼光对上一双睁开的眼睛,血还滴答滴答地往她脸上滴。
待看清楚些,妈耶——
整张脸被划得面目全非,加上一双凸起的眼睛,血水还在往外冒,别提有多刺激了。
心想着,换做其他人醒来,身边出现这么一副“风景”,估计得吓出失心疯来。
青衣晚则只是凉气一吸,少见多怪的样子,伸手艰难地用力一推,想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
压得她排骨都要断了,本就进气难出气也难,整个身体更是冰冷发麻。
感觉脚上还有东西
压着,眼睛往下一瞄,另一具女尸的脚还压在她腿上。
用手支起快散架的身板,本想挪一下屁股,顺便把腿抽出来。
谁成想,触手所及皆是一片黏糊软绵,甚至还有东西扫过的感觉,一拱一拱的。
卧槽?卧槽?卧槽?
一阵风吹来,伴随着恶臭扑鼻而来。
呕——
青衣晚吐得肺要炸了。
要命的是,扯到了全身的伤口,痛得眼泪鼻涕血水又溅了出来,差点儿尿也蹦了出来。
随便一扫,入目的全是残肢碎骸,奇形怪状的尸体。
有腐烂的,有不知年头的残骸,甚至还有新鲜的……
满山都是死人。
她这是在死人岭了?
疼到麻木的感觉在叫器着提醒她,她没死,也没在地狱。
记得她不是与那群道貌岸然的人渣一同下黄泉了吗?还是自己亲手送一程的。
可如今她却在——死人堆里。。。
活着。
难道她的超能,连地下都收不了魂?
想归想,一边慢慢悠悠地站起来,又是一阵强烈的疼痛感袭来,你丫丫的,一阵天旋地转。
前脚刚迈出,后脚又踢到什么东西,一下子又摔了下来。
“嗯”一声闷哼。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在这样的地方有别的声音传来,活见鬼。
咦?
刚想抬手摸摸到底是人是鬼。
忽然一只手向她门面袭来。
青衣晚本想甩开那只探向她的手,那只手方向一转,把她推翻在地。
她心里一惊,不会是又想弄死她的人吧?
咻地一下,反客为主,翻身一挺,跨坐在那人的腰上,擒住双手抵在他的咽喉下。
刚好月上中天,趁着月色看清楚那是何方妖孽。
“噗通噗通”青衣晚此时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妈吖,在清冷的月下,一张桃妖似的男人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皎皎皓月,灼灼清荷,霁月清风,俊雅无双。
如精雕的五官,如剑般的眉毛斜飞上扬,浓密的睫毛下有一双如同星辰般清澈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一张优美得如同樱花般的唇……
犹如夜间挂星布夜的谪仙误闯入凡间。
墨发用发带高绾,一身的洁白如霜,沐浴着月光,显得俊脸苍白无血色,长身玉立,更趁出柔弱苍白美感。
想象不到,在这样诡异的山岗上,睁眼就碰到一个如此绝世独立的天仙男,难道老天让她跟他成就一段天仙配?
而且!
如今~
现在。。。
他们的姿势还这么“一言难尽”。
她甩甩脑袋,怕不是她在梦游?带颜色的那种?
老天,她可不是那样的人好嘛!
惊得她立马放开牵制那人的手脚,用力捏腰,抬起手又用力咬下去,不痛?看来她真是梦臆了。
然后,自然不相信自己会梦游,在然后用力扇自己的耳光。
“啪”的一声,在空旷的山岗上,声音异常的响亮清脆。
“嘶”真他姥姥的痛,刚才怕不痛,才下的死手。
“原来不是梦啊,刚才为什么不痛?卧槽”青衣晚顾自骂骂咧咧一句。
“咬的我,你拿什么痛?”身.下的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青衣晚才又想起,她面前还有个仙男,警戒了起来,果然看到美男,差点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你,咳,是谁。”青衣晚干哑的声音,还咳了一声才说出这么一句。
“想知道?”男人那好听的嗓音响了起来。
“不想。”
“南泽质子,瑾王,南宫瑾白。”说完这句,手握拳抵在唇下咳了两声,还喘了一口气。
青衣晚心里不禁感叹一句,这样的仙男,竟然是个弱美人。
想完还不禁摇了摇头。
南宫瑾白说完,眼睛看着她,想看她接下来会有什么表情,是惊讶,是紧张,是同情,还是轻蔑。
可他看到了什么?这女人竟然在摇头?什么情况?难道不该表现出一点惊讶或者别的表情吗?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