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晋平毫无反抗顺从的被她踹了下去,叶萝这一脚用尽了全力,踢到了他的胸口,传来一声轻微的骨折声,钟晋平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地上坐起,额前凌乱的头发慵懒的铺散开来,柔和了他过分凌厉的五官,向来阴鸷冷酷的男人此时笑意盈盈,眼神温柔又包容。
“萝萝,如果你还没出气的话,可以再踢两脚,我不会反抗的。”钟晋平大大方方的张开胳膊,摆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
叶萝眼里闪过一抹狰狞的厉色,毫不客气的扑了下来,双手握拳狠狠砸向他的脸。
下一秒,钟晋平脑袋微微往后,修长漂亮的手包裹住了她的拳头,轻而易举地阻止了她的动作。
叶萝:“呵。”
虚伪的男人,满口谎言。
这就是他说的,不会反抗?
钟晋平从她讥讽的眼神里猜出了她的意思,无奈道:“萝萝,不能打脸。”
叶萝抬脚就踹。
赤裸着的脚腕再一次被他握在掌心,钟晋平语气嘶哑:“萝萝,你是想废了我吗?”
那力度,还有攻击的角度,钟晋平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没有阻止她,恐怕直接就被她断子绝孙了。
钟晋平苦笑,萝萝,你就那么恨我吗?
叶萝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身为钟家家主,顶层的贵族,钟晋平的卧室隔音效果极好。
但今天值守的护卫,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响,闷哼声和殴打的动静。
这……
原来他们那位冷酷禁欲从来不近女色或男色的家主,实际上玩的那么开吗?
钟晋平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跟平时并无异样,只是脸色稍显苍白,走路的步伐比平时略慢一些,似乎受了伤。
“照顾好主母。”
接到命令的女仆长恭敬道:“是。”
主家和冕园不同,几乎是钟晋平的一言堂,所有的人对他的唯命是从,哪怕他的命令有多震惊令人不可思议,违背常理,都一丝不苟的执行。
女仆长带着一群女仆端着各种洗漱用品,还有换洗衣物鱼贯而入。
“主母,我们奉家主之令,伺候您洗漱。”
站在阳台护栏前的少女衣着单薄,清风吹起她的发梢和睡裙,她扭头,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模糊了她的面容。
“滚!”
“是,主母。”女仆长依然是恭谦平和的面容,微微躬身行礼就要退下。
“还有,不要喊我主母。”叶萝只觉得这个称呼充满了讽刺,可笑至极。
“是,主母。”
“……”
叶萝俯视着窗外一大片的红萝花,在明媚的阳光下,这些在野外随处可见的植物舒展着它们细细的枝干和红艳的花瓣,慵懒舒适的沐浴在阳光之下。
这种杂草般的廉价野花与这个奢华精致的花园格格不入,却因为主人的喜爱被精心养育维护着,所有名贵的花木都被毫不留情的铲除,为它们提供生存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