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细雨仿佛薄雾一样轻飘在夜色中,赵琰霖急匆匆地抱着花子琛往外跑,到了楼下正碰上田清在喝水。
“这么晚了你俩干什么去?”
“妈,我们有事出去一趟。”花子琛拍了下赵琰霖的肩膀,他便大步朝外走去。
“外面下雨呢,拿伞。”田清在俩人身后喊。
他们一路踩油门去了医院,花子琛被送进了急诊室,接诊的是个男医生,有些不好意思。
赵琰霖等了半天,没等来花子琛,倒是看见了花西岳。
他正要回家:“琰霖,你干嘛呢?怎么了?”
“你怎么还在医院?”赵琰霖反问。
花西岳推了推银色镜框,笑容洒然:“刚做完一台手术,正准备回家。谁怎么了?”
赵琰霖见他又绕回来话题,只好说:“花子琛,没大事,就是包扎一下,你赶紧走吧。”
“哦,那我走了。”花西岳一脸好奇,刚要走,里面传来花子琛暴躁的声音。
“啊啊啊!疼死了!你就不能轻点。”
“看见没!老子有的是钱!你给我轻点!这都是你的!”
“小琛这么严重?看这暴躁的,真是罕见啊。我进去看看。”花西岳要进去,被赵琰霖给揪了回来。
“你进去他会更暴躁。”
“胡说,他是疼的。小琛对我一向温柔。”花西岳说罢走了进去。
赵琰霖叹气:“就是不听呢。”
随即里面传来花子琛的暴躁声:“滚!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里面的医生看自家院长吃瘪的样,更是不敢作声。花西岳无处安放自己的小手,抬脚出去了。
他看赵琰霖在盯着他,小眼神乱眨:“那什么,小琛不需要我,我走了。”
医生出来了,告知花子琛下边轻微骨折,需要立刻做一个小手术,要家属签字。
“你是病人什么?”
赵琰霖皱眉,犹豫半刻说:“我是他爱人,他很严重吗?怎么会折?”
医生抬眼看了看他,笑了:“男人处于兴奋状态时会发生这种情况,况且……还是重重被压,以后注意点。他这还行,没什么大事,术后休养一个月就能好。”
赵琰霖讪讪地点了点头。什么叫注意点……
平白无故做了一次手术,花子琛很是郁闷,醒来时看到病床前坐着赵琰霖,一顿黑脸。
“如果我没看错,你是在对我黑脸?”赵琰霖语气淡淡。
“要不是你压在我身上,我能骨折吗?你要我怎么对家里人说我是什么地方受伤。”花子琛气呼呼地说。
赵琰霖抿了抿嘴唇:“好,不管怎么说,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来负责照顾你。”
一想到受伤的是这个地方,花子琛的暴脾气就忍不住,往床上一摊:“我要喝水,你去给我拿。”
“好。”赵琰霖难得对他好脾气,拿着水杯壶出门去了。
他找了一圈没见到水房,就回了病房,发现屋里有饮水机。他们住得是豪华套间,装修华丽,设备齐全。
这豪华病房就是不一样。
赵琰霖倒了杯水,一扭头花子琛睡着了。窗外已经进入了深夜,雨似乎变小了。他坐在了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人。
也许床上的人太过好看,也许真就乱了神,赵琰霖足足有十分钟没有错开眼。
“赵琰霖,你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来。”花子琛忽然睁开眼睛,流盼间是那样柔媚。
赵琰霖看他呲牙,不得一笑:“怎么?不装小绵羊了?”
“滚!老子爱装就装。”说到为止,花子琛不再继续说下去,怕脑袋疼。
“好好睡吧。”赵琰霖扯过被子将他盖严实,随手揉了把他的碎发,语气温柔,“外面在下雨,不要踹被子。”
他站起身走了,走到一半说:“你睡觉喜欢开灯?那就开小灯吧,大灯影响睡眠。”
他关了大灯,打开了小灯,随即高大的身影出了病房。
雨声滴答滴答回荡在耳边,花子琛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赵琰霖的温柔是真是假。
他嘴一撇:“假的,不要沉浸他的温柔里。”
花子琛意外负伤别人并不知道,直到五天后出院回到了家,家里人才知道他受伤了,一再叮嘱赵琰霖好好照顾。
他的伤并不太严重,在家安心养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赵琰霖终于如愿的不用去公司了,他让秘书拿些文件送来家里,每天安心照顾花子琛。
“赵总,我两个小时后去取文件。”武律在电话那头说。
“嗯。”赵琰霖挂了电话,抬起深邃的双眸,花子琛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玩得那叫一个激烈。
“靠靠靠!能不能不要这么坑!”花子琛喊。
赵琰霖皱皱眉:“花子琛,你能不能小点声?”
“哎,赵大哥,咱们一起玩吧?咱俩组队。”花子琛抬起身,慢慢地下了沙发。他下面受伤了,所以走路需要分|着|腿,像是严重的罗圈腿,滑稽的很。
他分叉走到了赵琰霖身边,抛过去媚眼:“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