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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箱子要从一楼搬上五楼,中间还一边拆箱一边吃饭,等屋子全部整理好,已经晚上九点了。    “淮哥,你这脚擦点药油就行了,不用包纱布了吧。”搬了一整天行李,累的腰酸背痛的大北抱怨道。    成淮整个人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像没听到他说话似的,将脚丫子伸到他面前。    大北嫌弃的翻了个大白眼,将他的脚推到阿伍大腿上,“阿伍,你来,我累死了,要睡会。”    “喂,说的我不累似的,今天没有出力的就是他了。”阿伍哀怨的看向某只脚丫的主人。    没有出力的那位听后,侧过头看了他们一眼,伸手将茶几上的葡萄掰下几颗,抛到自己嘴里,边吃边用下巴往自己脚的方向努了努,特有理的说:“我是病人。”    大北瞄了一眼他那只只是淤青了一丢丢的脚,抽了抽嘴角,向阿伍吐槽道:“你说我俩是不是有毛病,大老远从津都跟来这,还搬完所有行李,劳神劳心又劳身。”    阿伍虽是无奈,但还是拿来纱布和绷带,听大北这么说,一边包扎一边回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啊……”    “说人话!”大北朝他扔枕头。    阿伍躲过,将绷带绑好结,没好气的说:“还能是什么,犯贱呗。”    城里的房子都是有年代的,隔音效果不好,所以外头有什么声音,屋里面听的清清楚楚。    “嘘,别吵。”成淮出声打断他们,从电视里转过头,看向大门。    楼梯间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过了一会是钥匙开门的声音,随后门被轻轻关上。    大北和阿伍两人呆呆的看着某位原本还躺在沙发上的少爷,迅速的坐起来,刚穿上拖鞋,又脱下,把绑在脚上的结解开,拿起旁边的绷带,一圈一圈的卷了起来,动作快速,很快就卷到第十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脚被包成白白的一大坨,才一蹦一跳的往大门口去。    出门前还不忘转过头跟石化的两个人说:“你们现在就回去吧,还有,把车留下。”    大北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和嘴巴,“现在?大哥啊,现在可是晚上,这里到津都又不是几分钟的事情。况且车不给我们,大晚上的我们怎么回去。”    成淮耸肩,意思是爱怎么回去就怎么回去。    他开门蹦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说,“噢,对了,记得把垃圾带走。”    “……”    “那你现在这样子要去哪啊?”阿伍大声问。    成淮看着自己的脚,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去哪?去要报答呗,嗯……顺便,讨些‘医药费’。”    *    饭店今天出了一点事,有一桌客人不知怎么的吃着吃着饭就吵了起来,摔碗扔筷的,把店里的其他客人都给吓到了,小雪小杨怎么劝也没用,最后厨房里的花叔花婶都出来了。在劝架中,其中一位客人用力的推了花叔一把,急的小雪赶紧打电话给项宛。    还好花叔没有受很大的伤,只是手臂被倾倒下来的茶壶里的茶烫红了。项宛去到时那两个人还在吵,项宛这人虽看着温温和和,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是个特护短的人。    她见花叔的手受伤了,一旁的花婶急的眼眶都红了,她的脸马上就冷了。她站在那两个男人的面前,如同一只瘦弱的绵羊,但她却十分冷静,一副赶人的姿态,请他们出去,语气冷淡,可说的话礼貌又有理,让那两人骂不得气不得。    项宛见两人还不走,拿起手机就当面报了警,随后也不管他们俩,扶着花叔到旁边,拿过小雪递过来的药箱帮忙清理伤口。最后两人应该是怕警察来,把事给闹大了,灰溜溜的走了。    平时饭店打样的时间都在十点半,项宛见今天出这事,便让他们早点下班,自己留下来整理好全部才回去。    项宛刚换上拖鞋,门铃就响了起来。按理说这个点了一般不会有人来,她想起了今天回公寓前小雪的那番话。    “宛姐,你回家注意安全,还有啊,门窗锁好些,说不准今天那俩人怀恨在心,找你报仇呢。”    她当时好像回的是,“闹事的是他们。”    小雪走前拍了拍她,“什么样的人都有,你还是小心些好。”    项宛想着小雪说的话,皱着眉头,没有先开门,而是凑近猫眼上看了看。    入眼的是一片白,再看,原来是牙齿。猫眼上只看到了一张嘴,笑的无比的灿烂。不知是不是知道项宛在看,外面那人退后了几步,朝着猫眼打招呼道:“邻居,晚上好啊!”    项宛楞,外头那个不是什么来报仇的人,而是个流氓啊……    最后她还是开了门,见到门口那人,微微有些吃惊,惊的是他整个人的样子。    细短的碎发有些凌乱,身上那件白t黑了几处,很明显的几个手掌印,黑裤子蹭了不少墙灰,最醒目的是,他那只脚……哦,不,应该说是缠了绷带的“猪蹄”。    项宛对上他明亮中带了些不正经,还带了点贼兮兮的笑,问:“有事吗?”    成淮单着脚,右手撑着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可怜,“我还没吃饭,我刚来这,对这里还不熟悉,家里也没有可以煮的东西,还有……”他停顿了下,盯着自己的脚,继续说,“它这个样子,也不能从这下到一楼。所以,我饿好久了……”末了,抬起头露出看起来还算委屈的眼神。    除了项宛,听到这话的还有隔壁的大北和阿伍,两人站在玄关处,默默的看了手中的垃圾,里面吃剩的饭盒露出一个头。    大北和阿伍对视一眼,很是赞同的一起出声,“他更贱些。”    项宛的目光从他的脚移到他脸上,开口,“你那两个兄弟,走了?”    成淮听了,狠狠拍了自己的大腿,力道没控制住,真给他疼出了眼泪,好的是让这戏更逼真些,他大声回道:“走了,那两个不厚道的家伙,留下我一个人,又包扎脚,又带伤整理行李,还得饿肚子。”    “卧槽。”握着门柄准备要出去的大北听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到底是谁不厚道了,这重色轻友的家伙。    “你说,要是我没伤这脚的话,我就能早点收拾好房子,还能下楼买吃的,你说是吧?”成淮说的诚诚恳恳,真真切切,眼神里的意思却是,我的脚是你伤的,我饿了你得管我。    的确是她伤的,项宛也不好抵赖,侧过身子,问他:“面条可以么?”    “可以可以,啥都行。”某人点头如捣蒜。    隔壁屋里的两人听着外头传来关门的声音,才打开大门。    大北投篮似的,将垃圾正中楼道里的桶里,随后搂着阿伍的脖子,边下楼梯边说,语气惆怅,“阿伍啊,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去庙里上上香。”    “上香?求什么?”阿伍问。    “还能什么,求佛祖保佑那名女子,可别被成淮那家伙折腾疯了。”    那个惹上了就甩不掉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