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薛蟠昏昏沉沉的从床榻上爬起,有丫鬟端着水盆等洗漱用品走进薛蟠的房间,薛蟠洗漱完毕,就有丫鬟帮忙更衣,期间就从衣袖间散落了一方信纸。
薛蟠迷迷瞪瞪的捡起信纸,打开定眼一看,当时立在当场,双手颤抖,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想到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真的一顿酒就把妹妹给嫁出去了,正当此时,薛姨妈和薛宝钗推门而入,薛蟠急忙将信纸收回衣袖,这一匆忙的动作,怎么会瞒过眼神凌厉的薛宝钗呢?
薛宝钗一进来就问薛蟠道:“哥哥藏了什么不让我和妈妈看到”,薛蟠心急呵呵道:“没有什么许是妈妈和妹妹看错了”,薛蟠这么一说,更让薛宝钗疑惑和好奇,等下薛宝钗更想看一看薛蟠藏起来的信纸写了什么?薛宝钗使了个眼色给莺儿,薛宝钗说道:“哥哥,这几日辛苦做妹妹的做了一身衣裳给哥哥,一会儿,拿来之后,哥哥试一下看合身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我再改一改”
薛蟠没有想那么多,等到衣服拿来之后就乐呵呵的换上,这时薛宝钗拿起了薛蟠的旧衣服,也就找到了那一封信,等打开信一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薛蟠也看到这一幕,急得不知该说什么,薛宝钗就说到:“哥哥喝的真是好酒,就这样一顿酒,把妹妹给卖了”
这时薛姨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薛蟠急忙解释道:“妹妹,先别哭,事情不是妹妹想的那样,是贾家那两个小子太阴险了”,这时薛姨妈从薛宝钗手中拿到了那封信,拆开一看,就像薛蟠身上打去,边打边说:“你这个没了良心的,如今竟然因为别人请了你一顿酒,就将你妹妹卖了”
薛蟠一时没有办法,急得一个头两个大,急中生智下想道,昨日酒场上所说的话,对薛宝钗和薛姨妈道:“母亲妹妹先别哭,虽说是我混,但仔细想想那贾琮如今贵为侯爷,也不失一段好姻缘,妹妹若是这一次进宫不成,这贾琮便是一个好下家”
原本薛蟠还以为此话一出,母亲和自己的妹妹会消消气,没想到妈妈和妹妹更加伤心,薛蟠更加无法,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说道:“妈妈和妹妹先别生气,我现在就去找贾家那俩小子,让他们退了这婚书”,说完便走出了家门。
薛蟠来到荣国府,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贾琮,于是打听一问才知道贾琮已经南下,前往粤省统领粤海水师,且荣府这边的贾政,贾琏,贾环昨天晚间就赶去家庙了,今早也是为了赶道士算的好时辰天还未亮就已经扶灵南下了。薛蟠急的没有办法,是又去了宁国府,等到了宁国府,也是一样的答案,说贾蔷已经南下金陵,随从林如海视察天下盐政去了。
薛蟠碰了一鼻子灰,失落的回到了小院,薛姨妈,看见儿子回来便拉着薛蟠问道:“怎么样了?他们怎么说?”薛蟠苦着脸说:“说来也奇怪,这昨天喝酒这贾家两小子都还挺正常的,没有说什么时候要远行,怎的今日都去南边了”,薛宝钗坐在一旁哭着道:“昨日哥哥定是中了他们的局,哥哥中了他们的套,他们今天自然要跑了”薛姨妈这时便接话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你女儿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不说此次入京待选,能否选上疾病选不到那日后议亲也是会受到影响的,这让我如何向你那死去的爹爹交代?”说着便哭了起来。
薛蟠在一旁也是急得没有办法,反而薛宝钗止住了哭泣,说道:“妈妈还是别哭了,为今之计还是要找到媳妇,大老爷和大太太退了这门婚事”听了薛宝钗这样说,穴盘在一旁附和道:“妈妈妹妹说的是啊!自古以来,这婚姻大事便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如今可以去和西府的大老爷商议退了者婚书,这件事就了结了”
薛姨妈也反应了过来,就拉着薛宝钗去了荣庆堂,薛姨妈打算先找自己的亲姐姐,如今的荣国府王夫人商议一下此事,等到了荣庆堂的耳房,有人通报说是薛姨妈到访,王夫人便迎了出来,一见面,薛姨妈和王夫人两人拉着手走进了耳房,两人分宾主落座后,薛宝钗坐于下首,一时间,薛姨妈和王夫人谈起了儿时在王府的旧事,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家常,终于将事情牵扯到了薛宝钗的婚事之上。
王夫人想着薛宝钗可为贾宝玉的媳妇,你以为是姨妈和她一样的想法,便笑着合不拢嘴的和薛姨妈夸着宝钗的,雍容大度,贤良淑德,这时薛姨妈才从袖间拿出一方信纸,递给王夫人道:“姐姐,还是看一看这个吧,我如今正为这烦恼才来你这一出,让你帮我拿一拿主意”,王夫人也是狐疑的,接过了那一方信纸,看了一眼薛姨妈和自己侄女薛宝钗,才打开信纸看下去,越看越震惊,最后脱口而出道:“妹妹怎的如此糊涂,和那庶子定了如此姻缘”
薛姨妈也是一叹才将薛蟠昨日之事一一言说清楚,王夫人听了之后也是觉得贾琮和贾蔷两小子这事做的不像样,想了想后说道,这事还要去找老太太,让老太太给大老爷大太太施加压力,说着便领着薛姨妈,薛宝钗去了荣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