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答应你。”

声音有些哽咽。

童言动作轻柔地抹着药，心里又酸涩又满足。

忽而，耳边响起惊讶的声音。

“你昨天躲在洗手间，就是把自己头发偷偷剃了？”

不等她开口，高岚叹了口气。

“妈拿个东西。”

她起身走向卧室，童言连忙跟上。

紧接着，就看到高岚手里多了顶黑色鸭舌帽。

帽子边檐垂着黑顺假发，戴上后，基本看不出破绽。

“你当初买回来没戴几次就扔在那，妈正好收了起来。”

看着镜子里黑发齐腰的自己，童言眼角抽了抽。

“可是，妈，我本来是中短发……”

话没说话，熟悉的铃声响起。

“魔鬼张一会要点名，你快回来！”

林也舟语气焦急。

童言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学生，扔下一句“我先走了”冲出卧室。

到了客厅，她生生刹住车，把装有安眠药和刀的垃圾袋打包攥在手里。

“我放学就回来，你再做傻事，我不敢保证我会做什么。”

她站在原地，似乎非要等到个答案。

“放心，妈妈不会再做傻事了。”

高岚也才反应过来，“妈妈开车送你去学校吧。”

“不用！”

童言冲出门去。

刚下楼，林也舟的电话又来了。

“姐，你不会是想再被罚蛙跳吧？”

“马上到！”

听到“蛙跳”这两个字，时隔几年的恐怖回忆涌上心头。

不由步伐加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