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路司予因为绑架罪被捕入狱,为他的工具人生涯画上了一个句号,也彻底成全了男女主。
这一切,就发生在短短的三年间。
元姣一个激灵!
那不行啊,三年的时间她怎么可能赚够一百亿?
路司予已经回来了,原书剧情已经拉开了帷幕——今晚慈善晚宴,他会重回女主安澜的身边。
不行不行,她的大绵羊……哎不是,她的小舅舅不能夹在男女主中间做工具人,羊毛还没薅够呢,不能把羊折腾没啊!
“哗啦”一声,元姣从浴缸站起来,不顾满身水珠四溅,边走边扯了浴袍裹上。
拉开门一瞬间,元姣有些恍惚,她的房间特别大,有原本睡的阁楼十几倍那么大,远处摆着白色的大床,小小杨姐和一个红色套裙的女士正围着两大排衣服讨论,苏妈见她出来,亲和地招呼:“小姐来了?”
艾拉是公司的时尚顾问,她送了一大堆衣服过来,全是各奢侈品牌当季的最新款,还有不少珠宝,最便宜都是五位数起的。
元姣一边听介绍,一边在心里泪流满面,这些衣服介么豪华介么贵,可是没有一件能用来兑换生命,呜呜。
有钱没命花真是太苦了。
“小舅舅呢?”元姣穿上一条黄色的花裙子,菊花图样,正适合初夏。
“先生刚睡了一会,现在应该起了。”苏妈道:“小李刚吩咐厨房热粥,您也吃一点吧?”
他要喝粥?
元姣眼前一亮:“我去看看!”
元姣来得及时,厨房里,李总助刚端起托盘,她大叫:“让我来!”
李总助一惊:“小姐?”
“我送去吧!”元姣夺过托盘,李总助抓紧:“您这是做什么?还是我来吧。”
元姣在心里直跺脚,眼睛一转:“李哥,你说我爸要是跟小舅舅要人,我怎么办嘛?”
李总助答:“先生说了留您住几天,元先生那边由我去说,小姐放心。”
“可是我不想回去,以后也不想。”元姣噘起嘴,非常“自然”地掰开李总助的手:“我一天都不想待在那个家里了。”
总算抢到了!
元姣嘴角一勾,一回身,路司予站在拐角处。
他洗了个澡,头发软软地垂在额头上,五官不复锐利,多了几分温柔。
居家长裤宽松,米色毛衣衬得他年轻了不少,不像驰骋商场的大佬,倒像个没毕业的学生。
“啊,小舅舅。”
她还想送去呢,这孝心值赚不到了呜。
路司予视线挪到她脚上:“拿双拖鞋来。”
李总助这才发现小姐赤着脚:“马上来。”
他走到餐厅坐下,18人的长桌气势恢宏,就是只有他一个人,空了些。
元姣“哒哒哒”跑过去,李总助抢在她脚边放了双粉色蝴蝶结的棉拖。
“谢谢李哥。”
路司予坐下没多久,装着小盅的托盘放在他面前,他看去,元姣问:“还要我喂你啊?”
“……”
“喂你也行啊!”元姣眼睛又亮了起来,掀开盖子,手就叫路司予抓住了。
“吃你自己的。”
苏妈送来了另一份,还有别的吃食,元姣坐在他右手边,不停动来动去。
05:27:11
她急啊。
“小舅舅。”
“嗯。”路司予缓慢而优雅地喝粥。
“我……”
“不想回就不回。”路司予剥了一个鸡蛋,修长的手指矜贵得不要不要的。
元姣又开始晕了,怎么会有人哪哪都好看呢?
“元朋义要是有意见,让他给我打电话。”
“小舅舅你真好。”元姣捧着脸:“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路司予咬了一口蛋白,等她下文。
“你今晚要去慈善晚宴呀?”元姣问。
路司予问:“怎么?”
元姣老实说:“我没去过。”
补充:“我爸不带我去。”
原身很叛逆,跟继母以及继母出的一弟一妹关系非常恶劣,因此元朋义有什么应酬都是带着他们去,原身从未去过。
说来也好笑,元家也算豪门,大小姐居然一次上流宴会都没参加过。
路司予沉默了半晌。
“今晚不行。”这种晚宴上人多口杂,难免有人心怀鬼胎,今晚他另有目的,顾不上这个第一次参加的小东西。
元姣顿时就泄气了,垂着头,粉色蝴蝶结拖鞋在路司予的余光里一晃一晃的。
“我爸不带我去,你也不带我去。”
“我知道了,一定是嫌我长得丑,带不出手罢了。”
元姣不停拨弄瓷勺,弄得叮叮当当:“李哥,帮我买去澳洲的机票,我想外婆了!”
“停。”路司予看向她的手:“让我的盘子歇会。”
“让我耳朵也歇会。”
元姣很听话,说不敲就不敲了,眼巴巴望着他,路司予脑壳一痛,他刚才是怎么会觉得女孩好养的?
又是半晌∶“想去就换衣服。”
“耶!!小舅舅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