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的看着苏染酿呛走回去的小身影,自己却像是脚底生了根无法动弹。
甚至,这一刻的他竟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直到苏染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视线中。
晚风拂过。
陆顷言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五个字:她真的变了。
他又站在原地许久,直到自己的心完全的冷静下来才往屋子里走去。
他将碗放在厨房里,回去了自己的西屋。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西屋的窗沿上。
男人的长相极好。
小麦色没有一点瑕疵的面肤,精致的五官,修长的身材,外观的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的完美。
他休闲的坐在窗沿上,唇角挂着一抹邪肆的笑。
陆顷言刚进屋就看见了他,却又假装没看见的走到床边的小桌子旁将手里的小药瓶放在桌子上。
他接着就坐在桌子旁的木凳子上,趁着昏黄的烛火准备看看书。
窗沿旁的男人却突然长叹了口气。
他仰头看向天空,一副十分老成的模样道,“哎呀,有些人怕是要动凡心喽!”
陆顷言怎能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他脸色一沉,冷冷的道,“休得胡言!”
男人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陆顷言全当没看见的又接着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男人这才一本正经的从窗沿上跳了下来,道:
“少主猜的没错,今天早上那个苏婉的确有让人来打听夫人的消息,不过,我已经按照少主的意思回应了。”
“而且,我也问了一些孙府附近的百姓,他们说夫人在去山上之前曾经去过孙府。”
“而当夫人从孙府出来之后,她的脸色就不好了。”
司珩说着。
陆顷言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其实无需司珩说,他也已经猜到苏婉打听过苏染消息的事了。
毕竟,下午孙宝财的话就已经很明显了。
当然,这也是早就在他意料之中的事。
所以,他才会一早就让司珩去拦截了苏婉派来的人,告诉他们苏染已经死了的假讯。
苏婉误以为苏染死了,这才告诉了孙宝财,孙宝财这也才会如此气势汹汹的跑来他们家要房子。
再加上刚才司珩说有百姓见到苏染去过孙府。
那么,也就基本可以断定害苏染上山走丢之事与苏婉有关。
可苏婉是苏染的姐姐,二人虽不是亲生姐妹却也是同在一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人。
更何况在二人都各自成了亲之后就很少往来了。
那么,苏染为什么会突然去找苏婉?
苏婉又为什么要杀苏染?
直觉告诉陆顷言,苏染手里一定有着对苏婉很重要的把柄,才会让苏婉如此不念情谊的对她痛下狠手!
他的眸光不自觉的寒凉上了几分。
就连再看向司珩说话时的语气都带上了丝丝寒气的道,“继续盯着苏家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反常立即告诉我!”
司珩看看自家少主那冷若寒潭般的目光,再看看他明显护妻的模样…
心里咋舌,“完了完了,少主莫不是真对小傻子动凡心了吧?!”
话说,刚才苏染把药瓶给陆顷言的时候,其实他就在房顶上看着。
包括后来苏染回去睡觉了,他家少主却还在傻乎乎的盯着门口发呆。
少主这一系列的举动…
完了,定是沦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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