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草草卖了盐,回到住处。
靠卖盐发家致富看来是行不通了,幸好还没来得及扩大规模,不然买来一堆用不着的工具不说,产的盐多了,自己早晚被当成盐贩子抓走。
卖盐的路走不通,郑文又开始尝试蒸馏高度酒。
汉代的酒主要是粮食和水果的发酵酒。度数搬在十度左右,最高也不超过十五度。
酒价却奇高,最次的一斤也要六七十钱,高的甚至一斤就要数贯钱
郑文去买了四坛十度左右的酒以及一些竹管。
昨天提纯盐时买的锅和水罐倒还能派上用场,在锅盖开个洞固定好竹管,缝隙处用布裹紧,布外面糊上一层泥巴封住。
把酒倒进锅里加热,蒸汽经过冷却凝结成水滴流入洗刷干净的水罐中。二十斤酒经过一次蒸馏只剩下八九斤,郑文尝了尝,大概二十多度。
郑文把其中一半倒进一个酒坛里,剩下一半又重新倒回锅里进行二次蒸馏。
只剩下一斤多点,郑文尝了一下,已经有四五十度了,找了个小坛子装起来。
酒并不是国家经营的,郑文准备去找刘备,先让他们尝尝这两种酒的味道,看看这两种酒买多少钱合适。
到了刘备的住处,门外的守卫没有阻拦,一进门郑文就看到刘备三人正在庭院里吃饭喝酒。
“这一大早院子里的喜鹊就叫个不停,正纳闷呢,原来是郑贤弟到了,哈哈,快坐来下一起吃点。”见郑文过来,刘备起身热情的招呼到。
“不敢当,不敢当,我哪算什么贵客,只是碰巧得了一些好酒,自己喝起来又不痛快,就过来找几位哥哥共饮。”适时,已有侍者搬来坐垫放好,郑文盘坐下来,将两坛酒放在案几上。
待刘备三人腾空了酒杯,郑文提起酒坛给他们添满,倒得是二十多度那坛。
三人一饮而尽,连声称赞:“好酒!好酒!比起杜康也不遑多让!不知这酒叫什么名字?”
郑文想了想回答道“剑南春”顺着又问了句“不知杜康作价几何?此酒又该作价几何?”
张飞回答道:“杜康乃酒祖传承,一斤作价十贯尚且供不应求。这酒虽然味道极佳,但却名声不显,若是五贯一斤必然购者如云。”
刘备心思细腻,忙说:“你问这个,莫非是要卖酒筹集雇佣费用?你我交情何必如此,莫非是看不起我刘备?”
郑文连忙回答道:“交情归交情,钱归钱,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我知道兄长一片好心,但兄长麾下人马众多,人吃马嚼开销极大。何况还要劳烦那些弟兄随我奔波劳碌,权当是我给弟兄们补补身子还不成嘛。不说这个了,各位哥哥再来尝尝这一坛。”
重新满上,郑文提醒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三人又是一饮而尽,这次却是刘备被呛出了眼泪,关羽的脸涨的通红,张飞俯下身子咳嗽个不停。
“这酒好烈,你这臭小子莫非是故意看我们出丑?”
郑文尴尬的挠挠头“我还没来的说,你们就喝完了。”
“不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字?”
“英雄血!”
“好名字,这种酒也只有英雄配的上了,这酒也卖?”
郑文并不打算现在就卖这种可以用来消毒的高度酒,就回答道“这种酒材料稀少,制造极其艰难,一只猛虎的心头血只能酿造这一小坛,有壮气、补血、驱邪之效,再有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酒足饭饱,郑文起身告辞,听到刘备说:“那种剑南春还有多少?”
“一百斤。”
“拉到我这里来吧,我按五贯一斤全部买下,也省得你到处找人去卖了。”
“兄长三天后派人到我那里取走便是。”
郑文说完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