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蓝色衬衣的男子名叫徐昂,是M市有名的纨绔子弟。
徐昂将杯内威士忌一饮而尽,眉眼舒展,一双桃花眼望向旁边的黑衣男子。
与神色飞扬的徐昂不同,男子样貌更为清俊,一直敛着眉眼,眼角不带一丝笑意,两眼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喂,要玩手机就回酒店去。”徐昂一把夺过男子的手机,瞟了一眼调笑道:“阿铮,原来你还是个妈宝男,出来玩还要请示妈妈。”
傅铮是徐昂的大学同学,毕业后二人仍保持着联系。
徐昂常年混迹M市声色之地,与一些T国商人有些往来,而傅铮此次赴泰则是要徐昂为他牵桥搭线,摆明谈生意来了。
傅铮皱了皱眉,从徐昂手中夺过手机,淡淡道:“要你请得人你最好请到。”
傅铮总是一幅淡漠模样,徐昂早习惯了,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我办事,你放心。”
说话间给傅铮倒了一杯酒,傅铮接过抿了一口,眼神望向中央舞台,一个衣着暴露的舞娘搔首弄姿,现场气氛格外火热。
“现在国内正过年呢吧?“徐昂一手搂着傅铮的肩,一手抬起酒杯,“你要不要这么敬业,抛下万家灯火不顾,来谈生意,你们资本家眼里只有钱没有亲情的吗?”
傅铮被喷了满脸酒气,徐昂很明显是醉了,他对徐昂的家庭背景有些了解,徐昂母亲早逝,家中继母当家,父子感情疏远,别看他一幅纨绔模样,却比任何人更渴望家庭温暖。
傅铮皱眉,不愿去揭他伤疤,伸手拿了个圣女果塞到徐昂嘴里,道:“对,我眼里只有钱。”
言罢继续看着舞台上的热辣表演。
徐昂眼神迷离得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舞娘正将身上的薄纱轻轻褪去,又引起一阵骚乱。
徐昂突然道:“那女人呢?女人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一直没见你身边有过女人。”
“卧槽,你不会是弯得吧?”徐昂想起傅铮手机中和母亲的对话,“你妈给你介绍了那么多名门闺秀你都不care,你不会是gay吧?”
徐昂雷区蹦迪,傅铮无语,他挑在此时来T国并非只为商业往来,母亲在家里给他安排了流水相亲宴,他主要是来避难的。
“你小子不厚道啊,他妈的咱俩认识十几年了,你喜欢男人也不给老子说。”徐昂道,“卧槽,你该不会喜欢的是我吧?”
“我靠那你可能要孤独终老了。我钢铁直啊,此生唯爱大白腿妹子!”
傅铮:“......”
徐昂自知玩笑开过了头,连忙岔开话题,指了指一楼包厢,顺着他的手看去一个肥头大耳的秃头男人坐在其中,围满了莺莺燕燕。
男人肥厚的手掌在女人们的腰间游走,指间亮闪闪的金戒指将其暴发户气质展露无遗。这便是砂怵,傅铮要徐昂找得人。
徐昂道:“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回事儿想起来和这种暴发户合作?国内形式这么紧张了吗?”
傅铮摇摇头,平静道:“如你所言,趋利而为,我只看钱的。”
话虽如此,在徐昂告诉他砂怵是个流连声色之地的色老头时,他就放弃了合作的念头。此次T国之行,权当是来避难,顺道陪陪徐昂这个孤寂多年的老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