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闻言顿时大怒,拍案而起怒道:“本官已然作出公正的判决,你这厮刁民却敢忤逆王法,来人抓起来重打二十大板,让其知晓何为律法,何为纲常。”
一众官兵听到命令顿时领命齐刷刷朝着李玄衣围了上来,一个个手中拿着杀威棍凶神恶煞,李玄衣一脸淡然,处于一群恶汉之中坦然自若,丝毫不见慌张。
周老宗主坐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对于徐大人的判决周老宗主自然觉得没什么问题,牲畜伤了人,自然应该打死,赔些银钱了事也是正常的,周老宗主觉得不对的地方是在于眼前这位青年后生,看起来想一个普通人,神念扫视也查不出端疑,但这青年后生实在太冷静,面对如此多衙役居然丝毫无惧色,这显然不正常。
李玄衣看着这些人围上来冷冷一笑,瞥了一旁做着的周老宗主一眼,后者心中一阵嘎噔,暗叫糟糕,刚想高呼住手,下一刹那小小衙堂之内,狂风涌起砂石乱飞,顿时将一众衙役如同滚地瓜一般吹落满地,桌案稿纸漫天乱飞屋顶的瓦片也大片的落下。
周老宗主连忙撑开真元护住周身,才免去被狂风侵袭的狼狈,话说这还是李玄衣留了手,否则天罡三十六变之飞砂走石变法岂是一群凡人能够承受的,吹的都是罡风刮的也是铁砂,能磨肉蚀骨,即便和李玄衣同等修士都未必承受的了,何况一群修为不高的凡人。
即便李玄衣手下留情,没想祸害这些人的性命,但这衙堂之上的飞砂走石也着实让这些人吃了大苦头,一个个哭爹喊娘的,翻滚在地。
这飞砂走石一起,周老宗主便知大事不好,以自己老辣的眼光居然看走了眼,谁知道面前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儿居然会是金丹境的修士,而且手段如此高超,连忙飞身而起,一声大喝。
“呔~~~”
狂暴的音浪席卷而出,顿时将漫天的飞砂走石迫退,漫天黄沙散尽,露出李玄衣和周老宗主二人的身形,站在一片狼藉的衙堂之上面面相对。
周老宗主朝着李玄衣拱了拱手道:“真是后生可畏,若不是你留手,老夫未必能破你的法术。”
李玄衣微微一笑,对着面前的老者稽首道:“前辈过誉了,晚生李玄衣,不过是后进末学,岂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只不过处于自保,还望前辈海涵。”
周老宗主用手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道:“老夫一生修行一百余年,方有今日的成就,而我观你骨龄不过四十出头,这等天资称得上天才,不如这样卖老夫一个面子,此间的事情便作罢如何?”
李玄衣扫了一眼老者身后衣冠不整发髻凌乱的徐大人,此间作弄也作弄够了,这徐大人还算正派,至少没有偏颇自己那不成器的衙内,否则李玄衣今日说什么也得开个杀戒。
“既然前辈作保,晚生自然不会再追究,还望徐大人好好管教犬子,切莫让贫道撞见他欺压良善。”
言罢李玄衣对着面前的老者再度拱了拱手,转身便要离开,临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反身道:“对了,提醒徐大人一句,城内出现瘟疫,还望徐大人好生处理,贫道就住在城东的来运客栈之内,若是关乎民众之责,可来寻我,在下告辞。”
言罢李玄衣也不管众人的表情如何,架起云直冲天际,徐大人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来不及整理衣冠,耳中还回荡着李玄衣临走时的话,瘟疫?此时非天灾人祸,怎么会有瘟疫?
瘟疫在何处都是死亡的代名词,即便是修士,未修到金丹境界都会感染病毒,周老宗主一脸严肃,若是李玄衣所言非虚此事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一个不甚,整个尚水城都有可能变成一座死城,此言绝对非虚。
顾不得整理形象,徐大人连忙来到周老宗主身旁道:“周老宗主,你觉得那人所言是否属实,此事非同小可,此时四下安康不见天灾,怎么会生出瘟疫这种病?莫非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