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黜......」他再一次开口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告诉你什么?」
「白炎......」秦濯的音量忽然小了一些,「为什么,我会拥有白炎,人子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是人子,为什么我和姚鸣月必须要互相战斗,命运又是什么东西?」他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有相同的中心:白炎。
「别一次问那么多嘛,这样我也很难解释哦。」齐黜显然在避免回答这些问题,用她的话来讲,现在还不能够告诉秦濯。
「我想知道这些,齐黜。」秦濯说,「这些事情......都......到底是为什么......」说话的时候,秦濯没有看着齐黜,他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面包和塑料盒子,却一口都不吃。
「先别急啊,濯。」齐黜做出了回答,「不是说了吗,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哦。」
「那......」秦濯尝试着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其实这根本没有必要,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剩余的精力来让自己爆发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啊......为什么,现在就不行啊,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啊......」
「太心急了。」齐黜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没什么,就是太心急了,濯。」
「但是......」秦濯朝左转过头,让自己的视线和齐黜的视线对上,「我......」
在他把全部话语都说出来之前,齐黜骤然伸出了右手,将食指放在离他的嘴唇只有分毫只差的地方。这个动作仿佛是在让他住嘴,又像是在进行感情上的调戏。秦濯不知为何自觉地闭上了嘴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乖乖地、默默地等待着齐黜的下一句话。
「真是的呢,濯。」齐黜说,「也许是今天吧,也许是明天吧,总之,要耐心点哦。」
「我......」
「好啦好啦。」齐黜些许改变了语气,「濯,现在先别再追问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现在就回答你的所有问题的,这一点你也知道。现在,濯,安静点,还有就是,认真听我一句话,这是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事情。」
秦濯停下了话语,压抑住了自己想要刨根问底的冲动,他一动也不动,看着齐黜的眼睛,等待着,她的言语。
「好好回想吧,濯,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再一次,齐黜露出了那种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带着无法被解读的,似乎已经度过了千年的感情的微笑,她笑着说完了这句似乎意味深长的话,最后,她稍稍用力,用食指点了一下秦濯的额头。
「那么,再见咯。」秦濯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感,这种眩晕感并不重,只能勉强地打乱人的思绪而已,在他重新将思绪整理清楚之前,齐黜就说出了这句告别的话,并挥着手离开了现场。
他不自觉地用自己的左手摸向自己的额头,他的额头没有发烫,但是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是在一瞬间之内接受了无数的信息一样,已经过载,即将爆炸。但是他的大脑并没有爆炸,过载所带来的过热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清楚的思绪。他看向前方,齐黜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了。
「这......」他不禁自言自语道,到了现在,齐黜给他的面包他还没有吃一口。
他再一次看向手中的食物,尽管现在他的思维清晰,但是他依然无法在和齐黜有关的任何东西上看出个所以然来,包括这三个再平常不过的午餐面包。
他不禁陷入了思考。
「和她聊的很开心嘛。」不过思考只经过了不到三秒就被打断了。
打断思考的声音来自于秦濯的身后不远处,秦濯赶忙回头看去,然后他发现了说话的人是......
姬华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