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珂有些尴尬,轻咳两声道:“师兄,有什么事吗?”
隔着木门,殷罗道:“我看师叔那好像还有一会儿,你饿了没,要不要送点饭来?陛下带了御厨过来,味道挺不错。”
北陵珂今日心里满是激动,根本感觉不到饿,也不想麻烦殷罗,便道:“不用了师兄,我现在不饿,一会儿饿了吃上两口点心就好。”
如此,他便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
“那我走了。”
“嗯,师兄慢走。”
拳头捏紧又松开,想说的话随着喉结滚动咽入肚中。心爱之人眼里心里全是别人,哪怕是将一颗真心剖给人看,也只会徒增烦扰。
离开的时候正碰上满身酒气的谢康,后者笑着同他勾肩搭背:“喜帕的事方兄告诉我了,多谢,不狂师叔我平日里那般疼你。”
殷罗哭笑不得,带其他弟子出门游玩,留自己一人守在阁内算哪门子疼爱?
“师叔与阿遥喜欢就好。”
谢康不满,敲了敲他脑门:“还叫阿遥呢?没大没小的,该叫叔母了。”
殷罗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垂眸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北陵珂正吃着点心,就听见谢康轻扣房门,语气有些浪荡:“夫人,你夫君回来了。”
“你这是喝了多少?”掀开盖头时,她首先注意到的并非是自家夫君的俊颜,而是扑面而来的酒气,不禁嫌弃地皱了皱眉。
谢康凑到她面前,鼻尖贴着鼻尖:“反正还能再跟你喝交杯酒。”
“我怀着孩子呢。”北陵珂撇撇嘴,她倒是想喝,可饮酒对孩子不好。
谢康边倒酒边道:“这是方兄亲自酿的果酒,喝一小杯没有问题。”
果酒入喉,根本尝不出来酒味儿,倒像是一杯果汁,北陵珂意犹未尽,谢康却说什么都不允她再喝了。
“哼。”她扭过头去生闷气。
“真还想喝?”
北陵珂重重点头,却没料到对方竟自己个儿又喝了一杯,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正要发作,谢康突然衔住她的双唇,舌齿相触时,果酒淡淡的余味在二人口腔蔓延。
自怀孕以来,二人隐忍许久,不敢轻易接吻。这个吻深情且缠绵,不多时,谢康的呼吸便沉重起来。
怀孕的身子本就敏感,北陵珂脸颊发烫,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睡吧。”她尴尬到。
谢康却突然倾身而上,加深了方才那个吻。
“唔——你做什么,我不行……”
谢康停下来看她,目光沉沉:“可以的,我问过刘子思了,三月之后便已无大碍。”
居然还一起交流了这种事情?
北陵珂整个身体都烧了起来,嘴上骂他流氓,双手却不禁环上了他的脖颈。
春宵帐暖,烛火跳跃,窗外分吹雨,落下满地梨花,又是美好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