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这次是驴子打的!
“有其主必有其驴啊……,哈哈哈。”柳飞侠看着驴子抬起前蹄,发飙似的向前奔去,她在后面弯着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阮籍眼疾手快的拉过缰绳,稳住身形,状若嘲讽的扭头看着柳飞侠,“说的没错!”
柳飞侠瞬间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然后撒开腿奋力追上去,“你,你给我站住!你骂谁呢?”
东平最大的官衙太守府前面站着歪七扭八的几个人,正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扯闲话,这时看到远处过来一人,一驴,一人,瞬间就提了神。
只见那驴背上的人,形容俊朗、深衣半敞,手持折扇,腰间黛色丝绦系了一个浅褐色的酒葫芦,随着毛驴的前进一摇一晃的。
整个一超然物外、悠然自得的谪仙形象。仿佛他骑的不是普通的驴,而是脚踏祥云的神仙坐骑。
他胯下那头瘦驴,也仰着脖子,拽的像头高头大马,不知疲倦的颠着小碎步,晃晃悠悠的向官衙走来。
驴后面不远处,跟着一个像驴子一样发育不良的瘦弱小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满头大汗。
大冷天的,有几绺头发紧贴头皮,似乎还冒着热气,显得越发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俊俏的像个女子,一边跑一边在嘴里哇哇叫着:“喂,等等我!”
“吁——”驴背的上男子收紧缰绳,纵身从驴背上跃然而下,动作飘然若仙,他稳稳的站在地上,长身玉立,如青松般挺拔不屈。
后面的小厮终于赶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趴驴背上喘了几口粗气。
“太守大人,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一群正看热闹的衙役口瞪口呆:“太守大人?哪儿来的太守大人?”这前任太守尸骨未寒,新任太守还连个影都没见着呢。
阮籍不发一言,径直向官衙走去,为首一个年长的人赶紧将他拦下:“请问阁下是?”
“哼!有眼不识泰山,当值的不知道做好功课吗?”柳飞侠从包裹中抽出一份印了官印的公函,向那人手里一甩,也大摇大摆的跟着阮籍走了进去。
“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这几个人都见过类似官印,来的人估计也是个人物,可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好像没人听说过。
“大人,我认的字和你一样多!”
“不识字就不识字,说那么好听干什么!”几个人拿着公函一哄而散,不知道是向上面复命还是找人认字去了。
柳飞侠和阮籍走到官衙大堂中,里面不见一人,却听着偶有人声,他们便循着声音走去。
这里面宽敞的办公场所,被砌了砖墙,一间一间的将大厅做了隔断,竟如殿试一般让考生互不联通。
“大人,您在这地方待的好好的,放眼整个东平,这太守之位非你莫属,阮籍却凭空封个太守压你一头,下官真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