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很忙,难得空闲时他总站在岛屿最高处,看向一个方向,直到太阳快落下,他会回到院中看夕阳,每到这时他不似平日般超脱于世,眉宇间退不去的哀愁太过刺眼,我不自觉间开始无声的陪伴他。
我一直把自己当作局外人,旁观他的生活,从未感觉自己是真实的,直到很多天后,他罕见的穿了一身红衣,红衣于他并不违和,虽不似白衣清冷脱俗,但又不过分张扬明艳,多了些烟火气,我到觉得他穿红衣更好看。
他站在岛屿入口,眺望远方,像是在等什么人,时不时整理衣襟,脸上是我从未看见过的欣喜和彷徨。
我惊的下巴快要掉在地上,这哪里是我认识的言公子,怎么突然间变得像是接远归丈夫的小媳妇。
还未等我多欣赏一会他这般模样,我的灵魂不受控制离开他回到一具肉体,我茫然的坐在藤条构造的车里,车中只有我一个人,我看到镜中与我一模一样的人吓得不轻,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就是我,自我安慰许久后,想到今后不能在见到他,心中竟然有点难过。
在我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时,藤车停下,风轻抚珠帘,劈啪作响,他在前方正笑着向我走来,在我心中掀起一片涟漪。
我不敢置信的闭上眼睛,用力掐自己一下,痛得我睁开眼睛,入目是他咧着嘴笑,俯身向我伸手,我看着他的手回不过神,他抬手敲了下我的头,眼神示意我把手放上去,我像个机器人僵硬把手放在他手上,他紧紧握住我的手。
他牵我下车,双脚落地时我才感到自己是真实的。
云雾缭绕,太阳也照不散的浓,交织的蛛网也不及他眼中的情绪复杂,那里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感情,他紧紧抱住我,像是要把我融进骨血,永远不肯分离,我竟忘记反抗,任由他抱着。
脑中思绪乱飞,直到他抱的我快喘不过气,我才小心翼翼问他
“你叫什么?”
他听到我的话,身躯微怔,缓缓松开抱住我的手,看着我目光炙热,抬手整理我被风吹乱的头发,涩然一笑道
“我叫言朗,你唤我清渊便好。”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即一脸疑惑看着他,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而且这个身体与我一模一样,我又是谁?直觉告诉我他一定知道。
他看出我的疑惑,温声道
“你叫舒筝寒,我们两情相悦,一起私奔,你生病忘记了以前的事,一直在别处养病,现在调养的差不多,我把你接了过来。”
我再次点头,对言朗的话半信半疑,腹诽“仙人也会谈情说爱”,但我也不打算深究,毕竟我是穿越到这里也不能告诉他,说多了露馅,还不如闭口不谈。